术的架式向这个军官劈砍下去。
电光火石之间,宋青圃确实来不及招架,只来得及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勉强侧了侧身子。
由于黑暗,川口能进行一次成功的偷袭,但也由于黑暗,他踩中了地上的弹壳,站立不稳,刀偏了,掠过宋青圃的肩头。
川口迅速站稳,再次挥动军刀,宋青圃得到了宝贵的调整时间,再退一步,手一晃,打光子弹的手枪掷了出去,击中川口的面门。川口晕了一下,鼻口冒血,但还是挺住了,再次大喝一声,拼尽全力,向宋青圃斜肩夹背劈去。
轰,屋内的另一个特种队士兵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向川口开了一枪,一团铅弹击中了川口的侧腹,强大的冲击力立刻使川口的所有动作都停滞下来。
宋青圃向前一蹿,已经欺近身来,左手闪电般托住了川口举刀的手腕,右手在大腿上一抄,已经拔出匕首,从川口肋骨下方插了进去,然后顺着刀尖往上猛挑,割断三根肋骨后直刺心脏,血喷了他一身一脸,川口软软地瘫倒了。
……………
调度楼被占领,散布于镇里、车站的鬼子群龙无首,陷入了混乱,而各处似乎都有敌人,外围的马蹄声轰鸣如雷,枪声、爆炸声此起彼伏。
将近一个大队的鬼子,田中勤对车站镇这个前进基地兼物资囤积点不可谓不重视。但在周边收缩据点、拼凑兵力的作法,却给我军的大纵深穿插制造了方便。当然,平时游击队对该地区的渗透,以及暗线的潜伏发展等因素,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从这里也可以看出,这并不是一次单纯的军事上的穿插,而是各种积蓄的力量的联合发动。
在绝对优势的兵力打击下,鬼子被分割包围,只能是各自为战、负隅顽抗,失败只是时间问题。
夏邑县城的战斗还未结束,但也只剩下几小股鬼子的死命抵抗,蒋支队留下少数兵力清扫残敌,主力整顿北进,向车站镇集结。
几乎就在车站镇打响的同时,永城根据地调动的人马对陇海路的文庄、黄口、闫集车站发动了猛攻。至凌晨三时许,三个车站都被占领,歼灭鬼子六百余人。萧山县的宫山大队也应命出击,破袭了刘套镇附近的铁路。
陇海路西段被彻底切断了,一颗颗攻击的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划破了夜空,各路突击部队如猛虎下山,扑向孤立的大小车站和沿路据点,雷鸣般的爆炸声,一处接着一处。上百公里的铁路,顿时淹没在我军和人民群众大破袭的火网之中。
“不留一根铁轨,不留一根枕木,不留一座桥梁,不留一个隧道,不留一支电线杆”,对铁路的破袭在这“五不留”的口号下,执行得特别彻底。动员起来的联防队和群众有数万之多,在这场大破袭中,拿着锄头、绳子来破路的百姓与拿枪杀敌的战士一样拼尽全力。
在杨天风的建议下,专员公署还颁布了中对搬运钢材有功的群众予以奖赏的条文。“注意各种资材,如粮食、钢、铜、铝、铅、仪器、炸药、汽车、发动机、重工业工具、机器、化学品、医药等之获得与运输,对此类工作有功的,按量给赏。”
用“万人破路”来形容并不过分,因为不仅破袭铁路,还有公路。截止会战结束的五天时间里,累计动员百姓近五万,共毁公路、铁路两百多公里,炸毁桥梁七座,毁机车两辆、车厢三十余节,收缴电线一千多公斤,充分显示了人民群众的伟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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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集的调度楼,已经成了伤员们的临时医院。
没有人呻吟呼痛,即便受了最重的伤势,伤员也在咬牙苦忍。几个医护兵忙得手脚不停,好在缴获了很多药品,似乎是特意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