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这么做的。今天早上出了告示,要附近村屯的百姓在六月六日前将地里的庄稼全部收割,这是你搞出来的吧?民以食为天,你懂不懂?将马上要成熟的庄稼收割,这与要老百姓的命有何区别?”
“告示上也说了,只要按期收割,杨家佃户今年的租子全免;不是杨家的佃户,今年的租子由杨家承担。”杨天风很平静地解释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我不仅下了得罪百姓的命令,还自掏腰包将百姓的损失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这样的魄力,如此的慷慨,您见识广博,可曾看到过?想必您也接到请柬了吧?没错,我今天邀请本区的土地大户和各村村长,就是希望大家都按这个办法做。还有,我还要督促大家将粮食运往卧虎岗、飞龙岗等高地,以防被洪水冲走。”
杜老爷子疑惑地看着杨天风,思索半晌才开口问道:“何以你一定认为洪水会来?就凭张天师那个神棍的胡言乱语?据我的经验,今年涡河的汛期绝对不会对现有的堤坝构成威胁,这个我已经向你说过。”
杨天风淡淡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不多说了,原因随您和大家猜吧!我这辈子,一步行差走错,以后必定要受到很多毁谤中伤。虽然我极力隐忍,但别人糟蹋我的好意,心中也不免难过。可转而一想,连圣人也会被人毁谤,何况我这凡夫俗子呢?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觉得只要心地象太阳一样光明磊落,恶言毁谤就必如霜露般消失无踪。”
杜老先生仔细看着杨天风的眼睛,希望从眼神中找到谎言、邪恶的影子。但他有些失望,心中暗自嘀咕:胸中不正,则眸子眉焉,难道古语也有出错的时候。
杜梅英也在观察着杨天风,虽然说是他找人绑了自己,可他俩之前也只在杜家见过一面。而且将她绑来就送到了赵雨柔住的院子里,不过一天她就又回到了父母身边。虽然住的地方还在杨家,可这位花花公子似乎对自己并不感兴趣,确实是只想着用她来胁迫杜老先生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