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不是废人。什么时候轮到你当家做主了。”
石风立即单膝跪地,埋头抱拳道:“石风不该干涉爷的决定。”只有他知道,爷是嘴硬心软。
“起来罢。”
“是。”
“三日未葬,要么,蓝玲珑成心与我为敌,将南儿的尸身动了手脚,炼制成不腐烂的傀儡,要么,”上官流云抬眼,“南儿未死。”沉默半晌,他才道:“我希望是后者。”
纵然知道蓝玲珑此人手段残忍毒辣,但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是好的。如果是这样,那便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上官流云捻了一粒橘梅放嘴里,味同嚼蜡。一个月前他毒性入肺腑,开始坐木轮椅,最近两日,他的味觉也丧失得越发厉害了。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
即便是南儿死了,他也必然先将南儿带回来入土为安,自己欠她太多,镇魂石无她重要。
“爷,切勿说这种话,你安心修养,我们就算拼了命也要从殷巫手里拿到你的解药。”
“你的命你说了不算,你还有你年迈的娘亲,我的身子情况,我自己清楚,就算殷巫找到了,也没用。”上官流云继续清闲地吃梅。一席月牙白的袍子总归有些孤冷。
石风鼻子一酸,眼红了。别过头。他宁肯是他替爷去死一次。
“噗啦。”一声。
一只羽毛雪亮的鸽子落到梅果碟子旁,扑腾扑腾几下,打理起毛发。上官流云温徇地抚了抚它,抽出绑在它小脚上信筒里的笺纸。
笺纸铺展开。
不消片刻,一缕清忧的情愫蔓延他的眉间。
“白桦已然查到南儿此间三个月的确在蓝玲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