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那薛雨肋骨怕是已折了几根,不知能否留得性命。而后,薛雨手下几百人报仇心切,群攻而上,一时间也是伤亡惨重。这一战当属两方对阵以来我方最大的胜利,将士们的士气因此都大为鼓舞。”俞志表情古怪地对俞冠军说道。
俞冠军闻言,脸色青了一青,碍于公冶嬛嬛就在身侧,只是欲言又止。公冶嬛嬛见俞冠军神色有异,不解地开口道:
“将军为何作此反应?”
“啊……我是担心何营主刚赢了一场,接下来会松懈轻敌。场上这人名薛风,实力着实不弱。”俞冠军胡诌了几句,打马虎眼说道。
“将军和这薛风交过手了?”
“唔,前日短兵相接,他的刀法相当厉害。”
“不过末将看来,还是何营主的功夫要占上风,分出胜负只是迟早的事。”俞吉婉转地将战况汇报给俞冠军道。
“师兄果然最棒了!”公冶嬛嬛望向何其狂,眼中满是赞慕。
而俞冠军却沉默下来,心里自言自语道:完了,薛大哥一定会杀了我……一边想着,俞冠军只觉周身一颤,目光随即集中在了交战中两人的动作上。
何其狂和薛风都是善骑之人,在马背上的对战可谓得心应手,只是因为如此,薛风灵巧的轻功便没有了用武之地。虽然薛风的刀法能唬住一般人,但是对于生长在弓箭世家、精通各类兵器的何其狂来说,就显得不那么游刃有余了。情况确如俞吉所言,时间拖得越长,越能看出此战胜负的走向。
这时候,隐尘轩一方忽然鸣金收兵,是堵辙在下令让薛风撤回。薛风对此先是犹豫了片刻,终于没有违背堵辙的命令,强压住恋战的心思退回了阵前。
“怎么,害怕了?就想龟缩在后边不出来了么?”见此情景,何其狂朗声笑道。
“不曾想维国还有你这样的高手。”堵辙骑马缓缓出列,透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说道,“我堵辙就亲自会一会你。”
“求之不得!”何其狂人如其名,面对堵辙仍是狂傲不羁,神情间未有任何惧意。
堵辙一番观战,大概摸清了何其狂的路数,认定硬碰硬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先发制人,与何其狂谨慎地周旋起来。两人不为虚晃突破,在意的是实际战果,因此出招的频率均不高,只求每击必中。
交战从申时三刻一直持续至酉时三刻,天色渐暮,而两人犹不觉疲倦。不过堵辙江湖经历毕竟丰富,由于同时承袭阙老与堵祥各自的优势,武功招式亦是多元化,而且何其狂在下午的几战中已消耗不少体力,招架起来便逐渐显出费力了。
在高手的过招而言,一招半式的差距已能决定两个人的高下,再加上何其狂本就自尊自傲,哪怕对方半招的压制,都令他心生技不如人的颓丧,而一旦有了杂念,这一役就没有再坚持的必要了。
普通的将士尚不能理解此种心思,而且大都没有看穿战局的眼力,因而并不明白何其狂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收手弃战。然而天色越黯人的精力越容易分散,今日的战果又已经十分喜人,众将士对于回营休息只感欢愉,自是不会有异议。而俞冠军总算也暗自松了口气。
何其狂调转马头,驱使马匹快步奔回己方阵营,远远地认出男装打扮的公冶嬛嬛,不由面露诧色。
“营主,在下有军情禀报。”公冶嬛嬛与何其狂视线相接,故意粗声粗气地说道。
“嗯,你随我入营帐。”何其狂很快反应过来,他知道,没有俞冠军的许可,公冶嬛嬛不可能混入军营,因而目光转向俞冠军,又道,“劳烦俞将军为她引路,给你添麻烦了。”
“何营主不必客气,你们只管商议要事,我也正好有军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