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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暮宵当年并没来得及看过堵婵画画,当然不是因为画的功力而有所感,只是画中传递的都是婵儿对湛暮宵画中蕴含感情与思想的理解和回馈,这让湛暮宵再次找着了唯一和堵婵才有过的心灵共鸣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短暂,但又是那么真实。不过毕竟是片刻间的感触,湛暮宵的恍神也只发生在一瞬间,随即他就以客观的角度对婵儿的画作出了评价:
“无论是布局还是笔触,你都把握得正合分寸,在用色上你的功底更甚于我。月儿,说实话,我几乎要以为这就是我画下的画。”
“真的吗?”听见湛暮宵这样说,婵儿不由找回了信心,说道,“这下就算是完成了一半。”
“一半?”拓跋雅布重复道。
“是啊,因为题字的部分我迟迟还未能下笔。”婵儿一边说,一边从桌案边拿起两张写满字的宣纸,“我在纸上练过几次,都不是太满意,总是少了几分男子该有的气魄。我怕画蛇添足,只好暂时搁置一旁,就等你们商量呢。”
“我这伤……还是用不上力。”湛暮宵看着自己的手腕,略显懊恼地皱了下眉。
“湛师弟信得过我么?”拓跋雅布忽然道。
“什么?”
“别看我是习武之人,我对书法也还有些研究。这两日眼见你和月儿才情洋溢、挥洒笔墨,我可是忍不住技痒起来。”
“拓跋兄为人低调,若不是眼下我们束手无策,你还不肯留下墨宝给我啊?”湛暮宵先是开了句玩笑,然后又正色说道,“既然你开了口,我当然信你。”
“月儿怎么说?”
“我帮拓跋哥哥研墨。”
感受着湛暮宵和婵儿对自己的信赖,拓跋雅布笑得越发潇洒,拿起毛笔在婵儿研好的墨砚上蘸了蘸,随后未加练习,直接就在画纸上落笔疾书完成了题字。
这边拓跋雅布刚放下笔,那边原涵和堵辙就走了过来,几个人对拓跋雅布的字都觉惊喜有加,而这字和婵儿的画搭配在一起,不仅毫无突兀,更是相得益彰,共同透露出一种恣意不羁又狂傲有度的情感。
简单用过早餐后,湛暮宵带着画卷再次启程。这一次出于谨慎考虑,除了合峥,寂翎及“十六魔”中的八人亦在随行之列。至于焦鹰、宇阶则带领余下之人和拓跋雅布、堵辙还有原涵一众人留守杳魔宫,以防太乌门狡诈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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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魔宫内,拓跋雅布、堵辙、原涵每日或是叫上井护等人切磋武艺,或是把酒言欢,日子过得不亦乐乎。开始几日,婵儿还乐得清闲,但是一连四天都足不出户地旁观,习惯了漠阁时自由的她慢慢就有点呆不住了。
第五天,这天也是湛暮宵等人预计回来的日子,一早,婵儿说服了原涵和堵辙答应让她出杳魔宫去城里转转。这时候,宇阶刚好来转达湛暮宵传回来晌午时分可以抵达贝城的口信,听见几人的对话,便顺势道:
“上一次甫王在郡王客栈听过评书,感觉如何?”
“战事跌宕起伏,讲评书的人讲得也生动,十分牵引人心。”原涵点点头,赞道。
“刚巧今天又有一场,与上一场不同,这场讲的是闻郡王的爱情故事。”宇阶说着,目光转向婵儿,“客栈里有我们杳魔宫长年定下的厢房,甫王上次已经体验过,视角很好也不会有外人打扰。郡主若是有兴趣,不妨去听听看。宇阶可以为郡主带路。”
“郡主,听起来好像很有意思呢,奴婢和小娆、佩绮可以一同去听吗?”西桃见婵儿露出有意前往的表情,随即也一脸向往地开口道。
婵儿看着西桃、小娆和佩绮眼中如出一辙的光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