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应该算相当繁琐的,隆重程度在各国中也可说是数一数二。因而从一个月前大家就开始忙碌做准备了。至于场面如何,我先卖个关子,几位敬请期待。”悠庭想起往年的盛况,不禁流露出一番自豪的神色。
用过午膳,宫人们走上前撤掉盘碗杯盏,端上来几碟点心和一壶热茶,便又退到了一边。
“甫王和两位妹妹若是不累,我们在宫中逛逛如何?”悠庭提议道。
“我也正有此意。”原涵点了点头,说。
“那就顺着长荷宫向北,经过大皇兄的寝宫,再往西看我和二皇兄的寝宫。”
“好啊,我们走。”
一开始,六个人走在一起,宫人们离了稍远的距离跟在后面。然而逛着逛着,几人却不知不觉分散开来,宫人们便也都忙着追各自的小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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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王,我不叫你叔叔,可以吗?”悠庭和原涵走在前面。
“这有什么不可以。”原涵笑了笑,“我和公主本没有亲缘关系,你直接叫我的名字也无妨。”
“……原涵。”
“嗯。”
“那么你也是,叫我悠庭就好。”
“好。”
“我……听过你的一些事情呢,你为了孤国,和易国有过好几次交战,每一次几乎都是全胜而归。”
“是吗,我的事情连住在深宫里的你都有所耳闻?不过也没有什么全胜不全胜,战场上谁能说自己会是永久的赢家。就是前一阵,我还不是在家养了两个多月的伤。”
“在我看来,胜败不只是打仗的时候谁打退了谁,更重要的是一个人的精神层面,他应该是一个能用意志征服他人的人,而不是耍耍小聪明、用点阴谋和小伎俩什么的。”
“想不到你有这样一番见解。”原涵眼中一亮。
悠庭看着原涵的眼神,不禁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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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南和婵儿在回廊中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每一根梁枋上的彩绘都不尽相同,没有任何两幅图是完全一样的。”
“真的……”婵儿循着誉南手指的方向仰头看,“就算是很相似的图,也在讲述着不同的情景,而且人物的表情各式各样。”
“最难得的是,这漆料。”
“有什么特别的吗?”
“在以前,彩绘都是用书卷绘画的颜料来涂绘。婵儿妹妹你应该见过画卷沾了水,结果颜料就延展开来的情形吧?”
“嗯。”
“因而颜料所绘的彩绘也是啊,风雨大的时候,雨就会刮到彩绘上,时日一久,图便会褪色。而这种漆料,是父皇东巡时从夜国商人手中购回的,说是能够防水。回来一试,竟真如其所说,多年来这彩绘都和新绘的没有两样。”
“不过这亭子顶上的彩绘应该不用担心雨水侵蚀,它向上凹陷那么深,雨就算借风势也不至于从正下方打上去吧?”
“是这样没错。这种建筑结构确切说来应该称为‘藻井’,因为形状很像打水的水井而得名,只是这井却在顶部就是了。由于这特殊的结构,的确很少会淋到雨水,彩绘的损坏情况很轻微,再加上父皇向来不主张奢华,这些彩绘都还保留着先皇时期的原样。也就是说,馝妸公主当年也曾从这藻井和这里的彩绘下面走过呢。”
“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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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时和赫连嘉露缓步走在两座宫墙的夹道上,道很宽,而人很少,两人一边前行一边甚至可以听到脚步的回声。
“我能大喊一声吗?”赫连嘉露一脸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