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曾听闻轻功极佳的人即使手持会发出声响的物件,也可能做到身动而无声的境界。”
“有这么神奇啊?”
“我相信关前辈一定已达到了这种境界。从有声到无声,再从无声到有声,声起声落要掌控自如,确实颇有难度,但除了关前辈,也不是没有人可能达到这个程度。”
“公子觉得有谁能身动无声呢?”
“在我看来当世至少还有三人——慈岸寺方丈大弟子般若,昔日星坛高徒、当今江令尹的义女柒蕊,和一个维国人郭夜。”
只怕要再加上三人——外界认为已死的隐尘轩薛风、亦即今天的薛靛,与柒蕊的轻功有异曲同工之妙、似乎更有亲缘关系的柒鸿,还有我这个婵媛公主。婵儿在心里补充道。
“另外有三个人已不在世上,但若还在,应该也能做到这点。”辛谱谱想到什么,又说道。
“公子说的是?”婵儿看向辛谱谱的目光隐含期待。
“隐尘轩薛池的义子薛风,以及七年前在杳魔宫殒命的袁九天和堵婵。堵婵姑娘当年的轻功虽不到火候,但那是比起般若、袁九天等人而言,其实她的轻功要甚于我,潜力很大,只可惜竟意外坠崖。”
“坠崖并不代表一定身亡。”
“杳魔宫宫主湛暮宵带人找过很多遍,却始终未能找到。”
“未能找到更不代表是身亡啊。”
察觉到婵儿话语间的坚持,辛谱谱不禁凝视了婵儿片刻,隐约在她眼中看到了堵婵的影子,但是对自己的这一想法随即感到震惊,于是不确定地开口道:
“你……是‘她’?”
“他可真是个美男子呢。”婵儿说出了当年对堵辙说过的夸赞辛谱谱的话,顿了顿,又说起辛谱谱曾对自己说的话,“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绝不会对隐尘轩出手。”
“唔,我就在那树上看看好了。”辛谱谱随即也说出了接下来的一句。
“如果他日有缘重逢,我们再聊。”婵儿又重复一句,说道,“你说完这句,便跳到古槐树上坐下来观战了。”
“你真是‘她’,可怎么会……”辛谱谱双目间顷刻闪过惊讶、开心、不解好几种情绪。
“没想到一面之缘,公子却能把婵儿当朋友来看待和关心。”婵儿捕捉到了辛谱谱开心的情绪,心里一暖。
“你能对我表露身份,足可见你是信任我的。我说过,别人是怎样待我,我便怎样待他,七年前是这样,如今也没有变。你放心,我知道你和袁家的恩怨,自当保守你的秘密。”
“多谢。”
“这些年你都在夜国?你和王肆又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我到夜国才不到半年。有关王肆的事我暂时不便多说,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们都在掩饰自己的身份不假,但与贾镖师被杀确实无关。”
“我信你。”
“我想今夜你需亲自守镖,别让昨夜的事重演才好。”
“空箱子有何可守?”辛谱谱笑了笑,说道。
“辛大哥镖箱里被盗的东西应该是以防劫镖的幌子吧。丁富说过那些只是赝品,大家大概都猜到其中的缘由了。保不齐除了投送劫镖信的人,别的人马也会盯上你们,不是吗?”
“若再搪塞,该是我的不是了。确实,你的猜测是对的,我原也打算今夜一直守在镖箱边上。自踏足江湖起,我尚未失过一趟镖,这回也不能丢了义父的脸。”
婵儿浅笑一下,在心里想道:曲瀚殇,原谅我,我并非有意泄露你的计划,但也无法坐视你盗镖,若是劫富济贫也罢,可夜都萧老爷偏是个声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