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地挤了挤眼睛,故意提高嗓音,打趣着道:“我啊,在同她说她的亲事!”
叶浅急了,“姐姐,你怎么这样……”
其中一个女孩连忙作恍然大悟状:“啊!原来是叶姐姐的亲事啊!”也顾不得浣纱了,站起身子,“你们知道吗?听说叶姐姐要嫁给即墨大夫之子了!”
“原来真的是啊!”一旁的几个女孩也跟着起哄,还有同叶浅道喜的。虽然是处在乱世周礼荒废,但一般世家子弟娶妻,会娶平民却极少娶商家之女,难免她们会如此兴奋。
叶浅连忙解释,可女孩子们正说着起劲儿,哪里会她理会的解释。如此情形,叶浅无奈地摇了摇头,任凭她们说,她就微微笑着不说话,继续用剩余的蒲草编篮子。
七嘴八舌间,不知道谁说了句:“听说即墨大夫这位幼子名唤荀鞝,虽不是嫡出,但乃是淑人君子,仪表堂堂。”
“是的,是的。”又一女孩捧着脸,满是痴迷状:“我有见过那位君子,真的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叶姐姐实在是太好命了,羡慕死人了!”
“我们也只能是羡慕了,你有叶姐姐漂亮博学吗?而且你有能将整个雅趣做嫁妆的师父吗?”
叶浅手一顿,师父说过要将雅趣做她嫁妆的话?为什么外人比她知道的都要多,都要清楚?狐疑地转过头看向乘黄,她怎么忘记了师父让她看荀鞝名帖的那日就是乘黄吵着闹着要去采荷花的。抿着唇,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乘黄,好啊,他们俩合谋骗她!
感受到叶浅带着杀气的目光,乘黄僵直着脖子依旧看着空荡开阔的河面。微风轻拂着,他颈上的毛被吹得有些凌乱,看着倒是有几分大义凛然的模样。此刻,乘黄在心里恨不得把那长舌的媒婆子和刚刚多嘴的女孩狠揍一顿,怎么说他也活了好几千年了,头一次撒谎,就这么容易被拆穿了?不过,他不也是为了她好吗?没有良心的臭丫头,思及此处,乘黄连忙转过头,狠狠地回瞪着叶浅,他又不理亏!
对上乘黄理直气壮的眼神,叶浅一怔,明明是他骗她,还有理了?冷哼一声转过头不再理会乘黄。
河边的浅水处生长着一大片蒲草,如今正是蒲菜鲜嫩的时节,女孩子们洗过衣物后都纷纷离开了,叶浅独自留了下来,想顺便采些蒲菜回去。提着篮子起身向浅水处走去,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狡黠地笑了笑,将篮子扔在了地上,空着手走去采摘蒲菜。
手里的蒲菜越来越多,眼见着拿不下了,叶浅朝着大石头的方向,叹了叹嗓子,喊道:“大黄,把篮子叼过来!”
“我是猫又不是狗……”乘黄起身抖了抖毛,从大石上跳了下来,猛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甩了甩头,“不对,不对,我好像也不是猫!”怏怏地走到篮子边,左右端详了许久也无从下口,最后叼着篮子走了几步就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因为腿太短他又太肥,浪费了不少体力还无辜载了好几个跟头,最后乘黄干脆将篮子推倒在草地上用前爪滚了起来。
歇歇停停费了好大劲儿才将篮子滚到叶浅面前,乘黄垂着头大口喘着粗气,刚刚平稳了呼吸,一抬头就见叶浅站在河堤上抱着胳膊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他才明白过来,这小丫头原来这么记仇!
用后腿搔了搔耳朵,乘黄瞪着圆溜溜的乌黑眼睛说道:“小叶子,我那也不是为了你好吗?再说了充其量我只是个帮凶,有本事你去找老不死的出气啊!”
“找师父出气?嘿嘿,我不敢!”叶浅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弯着腰两只手蹂躏着乘黄肉嘟嘟的猫脸,“委屈你了,大黄。不过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减肥不是?”得逞地笑着,从乘黄身侧拿过篮子,将放在身边石头上的蒲菜装进篮子里,蹲下身子捧着脸看着乘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