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的男人,他似乎和邵逾朗认识,说话也挺随便:“哥们,这谁啊?”
邵逾朗笑了笑:“你这眼力见,看不出来是谁吗?”
“嫂子啊。”小胡子男人把“啊”字拖出了音调。
邵逾朗一抬眉,笑得更深了:“好生伺候着。”
“得嘞。”小胡子男人马上会意了。
洗完头发,小胡子男人边给我梳直边对着镜子中的我笑:“嫂子,你想剪还是染?”
“剪短。”邵逾朗在旁边开口,“齐耳短发。”
“头发这么长有点可惜啊。”小胡子男人转头向着邵逾朗。
邵逾朗却没有看发型师,而是从镜子里笃定地望着我:“不可惜,一切从头开始。”
我愣了愣,品出其中的味道来,这一语双关的,怪不得邵逾朗要让我来剪头发。我从镜子里回望他,邵逾朗面露温色,眼梢却上扬,短密睫毛下的眼珠子亮着精光,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就像一个带毛刺的小鞭子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见我和他对视,他便眯起眼睛,一挑眉毛,赤裸裸地撩了我一下,我周身通电一般,麻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去,却挡不住火辣辣烧起来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