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双双都不见了。
就在我焦急的时候,我看见楼隽书勾住了齐霁的手臂,她边歪头靠在齐霁的肩膀上边要和他碰杯。
齐霁并不像其他男生般嬉皮笑脸,相反他脸绷得很紧,仿佛在看待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当然,我也觉得这事很严重)。见齐霁没动,楼隽书半眯起眼睛,主动伸手去碰他的酒杯。齐霁一把夺下她的酒杯,一仰头喝干,然后拉住楼隽书的手臂,蹲下身子,把她背了起来。
楼隽书没有挣扎,她趴在齐霁背上一脸舒服地闭上眼睛。
齐霁背着楼隽书向我走来。
“你们家在哪?她醉了,我送你们回去。”
一路,我看齐霁背着长手长脚的楼隽书并不轻松,脸上的汗把帽子边沿都浸湿了。出了公园,齐霁伸手拦了辆出租车。
这是我第一次乘坐出租车,平时上学我都骑一辆舅妈的旧自行车,表姐是不喜欢骑自行车的,她说女孩子天天骑车腿会粗,我为了省下车钱自然不会管什么腿粗的可笑问题。
楼隽书真的醉了,她像只萎糟猫缩在齐霁怀里,齐霁有点尴尬地看我,我连忙把楼隽书拉靠在我肩膀上。
齐霁终于长长舒了口气,脱下帽子,抹抹汗津津的脑袋。我看到他满头卷发因为汗水的关系更加卷曲,他不会是天然卷吧?
怀里的楼隽书突然抬起头来,她醉眼朦胧地说:“你们要绑架我去哪?”
我有点苦笑不得:“齐霁送我们回家。”
“回家?”楼隽书转向齐霁,她一手拍在他大腿上,嚷道,“你觉得我这样子能回家吗?”
齐霁的脸一阵尴尬,他努努嘴唇:“要不先去我家休息一下?”
“嗯——,就这么办。”楼隽书边说边闭上眼睛,横躺到齐霁腿上,脚则搁到我身上。
我看着齐霁不知所措的脸问:“你父母看到不会有事吗?”
齐霁一手搁在车窗上,一手只能插在腰上,僵硬地挺直了腰背:“没事,我一个人住。”
一小时后,车子驶入了一个高楼林立的小区,这儿离我学校只隔了两条马路。站在电梯口,背着楼隽书的齐霁和我说:“17楼。”
17楼?是要我按电梯吗?可我第一次乘电梯啊!我心里一阵紧张。
“快按电梯。”齐霁催促了句。
哪有“17”这个数字!我边寻找边让自己看上去镇定点。
“怎么了?”看不下去的齐霁只能腾出只手按了我面前一个箭头向上的按钮,电梯门突然开了。
走进电梯,我才发现里面的一排数字,连忙伸手去按“17”。我低着头,窘得不得了。
“你是不是也有点喝醉了?”齐霁关心地问了句。
“没,没什么。”我咬紧下唇,第一次觉得自己是那么糗。
以前同学嘲笑我是巴子(沪语:土包子)时,我都不削于这些讥笑我的话。我想这不过是城市和农村的区别,你们只是比我先接触些时髦的东西罢了,以后,这些,我也都会了解的!可是,现在,我却深深受挫于自己土包子的行为。这种无意和不经意是不是才更让我自卑?不!我不是自卑的孩子!我只是不在上海长大而已。
就在我纠结时,一阵凉意迎面扑来,原来自己已经进了齐霁家。意外的是,里面走出个中年妇女。
我刚想和齐霁妈妈问好,就见那个阿姨拿了双拖鞋给齐霁:“少爷,你回来了。”
少爷?!我惊讶地望着齐霁。
“刘姨,你帮我去买点解酒药吧。”齐霁吩咐完就背着楼隽书往里走。
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