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家里只有我母亲一个人,也说不过他们厂子,没办法只好把我找回来了。后来我就到咱们市法院起诉了他们丰华纸来,最后法院判我们胜了,他们厂子赔了我们十万块钱给我爹治病和养老费用。
我爹治好后,还是有些手脚不便,地里的活根本就干不了,我妈还得照顾他。我把家里的情况跟我对象一说,她也十分通情达理,就同意到我家来帮忙,当年年底我们俩就结了婚,第二年就有了我们家虎子。
可谁曾想,虎子这才三岁,竟然也被查出患了肝癌,这、这可叫我们怎么活啊!这才两个月,为了给虎子治病,我们家已经花光了所有积蓄,我爹和我妈商量着要把房子也卖了要给虎子治病。可房子卖了他们到那儿去住?我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怎么能再让爹娘那么大年纪还流落街头!无耐之下我只好来找他们厂子,想让他们拿钱给我家虎子治病。可他们不但不管,还骂我们活该,缺德事儿做多,活该我们老吴家断子绝孙!
许书记,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
看着吴聪一个五尺高的汉子坐在那儿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就算许立前世今生见惯了生生死死,可还是会忍不住抱以同情之心。
这时一边的赵洪江也道:“许书记,吴聪是个好孩子,他也没有撤慌,他是想要跟那个丰华厂的齐丰拼命,可我们全村的老少爷们总不能眼看着这么好的孩子就这样没了,还有虎子,那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是我们安民村这几年来唯一的孩子,更是得我们全村人的喜欢。我们不能眼看着他们受这个罪啊!再说这几年下来,我们全村已经有近四十人死于各种癌症,大家都是粘亲带故的,所以我们大家伙才会一起来找他们要个说法。可谁曾想他们根本就不说人话,吴聪气极了才会说要放火烧了他们厂子的!”
“老赵大哥,你说的我都能理解!你放心,我没有怪吴聪的意思!”许立安慰了两句村民,转头对谢广田道:“他们说的这些情况你都知道吗?”
谢广田咂了咂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