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云娇说:“没事儿,这样挺好的,说明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城府,还算是个爽快的人,若是换了别人不这样的反而麻烦。不过你是没看她的履历,我看了,虽说参加工作这些年,级别在不停的长,但基本没担任过什么实职,所以经验不足。这次呢,我看她还是努力了的,可正因为努力的结果自认为是非常完美的,却被你轻描淡写的改了个稀里哗啦,心里自然不痛快啦。”
费柴说:“她那个安排本来就不怎么样嘛。”
栾云娇说:“那你也得委婉点儿啊,不然她一赌气不干了,上头再换个戆头来,你怎么办?”
费柴一听这个,才说:“那行啊,我找个时间去看看她,赔个礼总行了。”
栾云娇说:“不行,最好现在去,你哄女人很有一套的,我看好你哦,嘻嘻。”
费柴还是不想挪动,就说:“现在就去啊。”
栾云娇笑道:“现在怎么了,我看现在正合适。老费啊,其实我觉得从小杜的任命上来看这是件挺好的事,说明别看这次会议开的这么起劲,但最终还是派了小杜这种没啥工作经验的人来任职,那就是说明啊,这事儿它就是那么回事,咱们以前怎么工作现在还怎么工作就是了,完全没必要自添烦恼。”
费柴想想说:“也是,我开始还寻思着保密干事嘛,说不定从国安或者保密局直接派驻个家伙在咱们这儿呢。”
栾云娇笑着说:“你可别瞎说,让你说成真了可就麻烦了。赶紧去找小杜说说去,不过记住了啊,要道歉只能在态度上道歉,别再已经决定了的事情上道歉或者梗概,你才是一把手。”她说着,慢慢收敛了笑容,表情变的严肃了起来。
费柴点头说:“好的,那我去了。”
杜松梅在一刹那,确实觉得有些委屈,费心费力,加班加点,自以为很完美的一份名单,就那么让费柴轻而易举的给改的体无完肤。其实若是别人改的倒也算了,印象里费柴是个谦和命理甚至是体贴的人啊,怎么也这样不重视别人的劳动呢。越想越委屈,若不是走的快,眼泪还在费柴办公室的时候就流下来了。
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眼睛,又想起自己这几年的命运坎坷,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年轻时一门心思读书,等发现身边的朋友非婚即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的时候,自己却已经磨成了个老姑娘,女人可真是禁不住岁月啊,好容易恋爱一次,却又遇到楚雁来那个骗子,骗财骗色,把自己的侄女也拐走了,只给自己留下一屁股的债,眼瞅着北京城都待不下去了,这才想办法到地方任职,本以为费柴这里熟人熟事的好相处,自己也是一门心思的帮他做事,谁知开张第一件就被弄成这样?与其如此,还不如回去算了,反正事情还能糟到哪里去?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到敲门声,原来她回到自己办公室就把门反锁了,为的就是想一个人哭一会儿,可进来了才发现躲在办公室里哭其实不是个事儿,应该躲到宿舍里去才是对的,可当时已经是泪如涌泉,再想换地方已经来不及了。
眼下却有人敲门了,并且听到费柴说:“松梅,在里面吗?在的话开一下门,咱们刚才事情还没商量完呢。”
这若是在别处,杜松梅或许会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又或者说:“没什么好商量的了。”可这是在办公室啊,里里外外的都有人来人往的,这一个副局长使性子把单位一把手关在门外这算怎么回事啊。可开门又不想,真个是两难,于是就用手机给费柴发了一个短信:我现在不想见你。
这一条短信过去果然管用,费柴果然不敲门了走了,过了一会儿又有条短信回来:晚上是单位正式给你的接风宴,记得准时参加。因为工作上的事有什么样的意见都无所谓,但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