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下本儿啊。我跟你说,你可别上当,贺竹芬是李安自己的情儿,你若动了,可就真的甩不脱手了。”
费柴闻之倒吸了一口冷气,说:”哎呀,不会。”
韩诗诗说:”怎么不会?那个贺竹芬你也见过的,连口条都拉不清楚的一个人,还当电视主持?再说了,情儿而已,现在有些人,就算是自家的老婆也舍得出去呢,何况是情儿?”
费柴叹道:”真是人心叵测啊。”
韩诗诗说:”谁说不是呢,反正啊,这里头事情复杂,电话里也讲不清楚,反正以后还有时间,我慢慢的,跟说书似的跟你说。”
费柴说:”算了,这不清不楚的,我没兴趣了,今天晚上我就当喝的太多了,谁说了什么我是全没记住。”
韩诗诗又咯咯的笑,然后说:”那行那行,我也不想让这些事儿烦你,反正月底你一走,这儿的一切就与你无关了,不过咱们老朋友老搭档的关系还是找机会聚一聚聊一聊,纯私人聚会哦。”
费柴说:”那样当然最好了。”
韩诗诗说:”那行,等你这几天忙完了,我们再约。我得挂了,我是趁着老公拉夜屎的功夫给你打电话了,听见马桶水响,他快回来了。”
费柴笑道:”哎呀,你怎么突然这么恶心啊。”
韩诗诗笑着,电话挂断了。
电话虽然被挂断,可费柴却拿着手机发了半天呆--这都什么事儿啊,居然这复杂,现在想想自己居然也在这么复杂的官场里浑浑噩噩的混了这么多年,虽然也历经风雨无数,但总的来说还是属于在不断上升的,看来自己是受命运之神垂青的,真要是让自己去琢磨这其中的因由,再想出对策来看上去似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看来市区两级电视台合署办公的事情,最好还是不用管的好。
出神的想了一会儿,费柴才扔掉手机,又关灯睡觉,这次睡的还好,一睡就到了十点多。
起床下楼,尤太太要给他热早餐,费柴笑着说:”还是忍一忍,不然中午就要吃不下了。”
尤太太又埋怨他喝酒太多,老尤却在旁边插进嘴来说:”他呀,这几天的应酬都免不了呢,由他由他,反正过几天就去北京了,重新当学生,想这么喝酒都不可能了呢。”
尤太太没好气地说:”学员都是各地的新任官员,彼此拉关系,酒还能少喝?”
老尤笑道:”不愧是我老婆,还真了解官场这一套呢。”
”脸厚!”尤太太笑着骂了一句。
中午的时候,尤太太煲了些养胃的汤给费柴喝了,因为又有人打来电话,今晚是农林牧口的人请费柴,这帮人里很多都是乡村成长起来的干部,一个个能喝善饮,今晚怕是又是一场血战。
可下午的时候,农林牧的代表还没有来,李安却先来了,还带着贺竹芬。虽然昨晚从韩诗诗那里得知了他们之间关系,觉得有些恶心,但人家笑着脸上门,总不能不接待啊。所以还是让进门来,坐下喝茶客套几句。正觉得客套的没话说了的时候,费柴的手机又响,一看很熟,想起是韩诗诗的号码,自然不方便当着李安的面前接这个电话,于是就拿了电话上楼去接。结果韩诗诗道:”晚上打电话接的快,现在却这么慢,莫非你白天也有状况。”
费柴笑道:”你这个女人,脑子里全是小蝌蚪吗?李安来了,还带着小贺。”
韩诗诗笑道:”哎呀,追的还紧呢,我说,你要是实在挺不住就投降,我不会怪你的,嘻嘻……”
费柴笑着应付了她几句,下楼一看,却发现李安已经不见了,说是有急事走了,只留下了贺竹芬。
”看来是真的要下血本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