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费柴和蔡梦琳见面少,偶尔在会议上见到,也是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相距甚远,今日离得近了一看,费柴不由得吓了一跳——没想到蔡梦琳老的这么快,或者说是自己以前居然迷恋过这具衰老的身体?又或者说是女人不禁老?脑子里转了一大圈,却又想起了一个猥-琐的念头,也许是黄蕊老爸的‘营养品’不如自己的滋润人。想到这儿,忍不住笑了,但只露出了一点点,立刻又憋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蔡梦琳今天的装束打扮看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各方面平衡的都比较好,既要让费柴看到她光彩的一面,又不能让黄蕊觉得她花枝招展,而且她烫了头发,越发显得老气,这也难怪,如此一来和老黄走到一起时,就显的般配了。
大家打过招呼后分宾主落座,蔡梦琳自然是坐了主人席,费柴下手,黄蕊作陪。蔡梦琳又问喝不喝酒,费柴回答说不合,然后蔡梦琳又说:“喝点,无酒不成席。”这才一人开了一瓶‘勇闯’。
蔡梦琳点菜不多,但都很精致,而她和费柴也都不是为了吃饭而来的,只有黄瑞,菜一上桌就闷头大吃,全不顾那两位只是小酌。
吃喝了一阵,蔡梦琳终于忍不住饭桌上的趁机,主动说:“小费啊,听说你在云山干的不错,真没想到不是你的专业一样也能干的出彩。”
费柴原本打算夹一筷子鱼的,可还没来得及伸出去,蔡梦琳就说了这句话,于是他干脆放下了,端起酒杯说:“还行,怎么也得做点事,不然会给人看笑话的。”
蔡梦琳故作轻松地笑道:“谁那么无聊啊。”
费柴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还真说不准。”
两人才一说话就有点打顶仗,黄蕊于是暂时停止了吃东西,抬起头说:“要不你们单独谈谈?”
结果费柴和蔡梦琳几乎同时(蔡梦琳稍晚一些)说:“吃你的东西你。”
黄蕊一吐舌头,又立刻低下头去。
费柴和蔡梦琳这才相视一笑,原本郁结的气氛融化了些许。蔡梦琳又说:“见你现在过得不错,我真的很替你开心,说起以前的事情,你确实是有些委屈的。”
费柴说:“已经过去的事,说不上委屈不委屈,本来那些资料甭管涉密没涉密毕竟是从我这里泄露出去的。再说了,我也想通了,我不在,很多人就会自在很多,毕竟现在讲究是和谐,作为不和谐因素呢,我还是走的远些好。”
蔡梦琳叹道:“知道你心里一直憋着股怨气,其实事情走到这一步也是多方面因素造成的,也不能全怪你。”
费柴把杯中酒喝了,把玩着手里的啤酒杯,缓缓地说:“其实这事儿,原本就是可大可小的,最后不是还放了我一马嘛?还有副县长可以做,按照鸡头凤尾的原理,我这不也算升官了嘛,说起来……”他说着,看了低头吃东西,耳朵却竖的尖尖的黄蕊说:“也不枉我们好过一场。”
蔡梦琳没想到费柴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有些慌,忙看了黄蕊一眼,可黄蕊依旧低头吃东西,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于是叹了一声说:“能不能不提这个啊,都过去很久了。”
费柴一耸肩膀,双手一摊,不语。
蔡梦琳把头扭向一边,好像是在欣赏墙上的那副小画,过了良久才喃喃地切入了正题:“最近地质运动又加剧了,有人建议把你调回来。”
费柴说:“南泉地质界人才济济,编制齐全,设备精良,调我回来做什么?”
蔡梦琳说:“地监局长,也就是你那个老同学朱亚军就要调回省城去了,联合监测站自从吴市长被双规后也半死不活的,南泉地质界确实需要有个人回来做顶梁柱。”
“和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