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涛说:“我们就是想知道知道你的看法。”
费柴说:“我的看法?我的看法一分钱也不值,不说也罢,喝酒喝酒。”他说着举起酒杯,而那两位却都不动。于是就笑道“哎呦,你们都不喝,我这杯子怎么放得下去?”
万涛和雷局长相互看了一眼,万涛说:“我们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的,你说了,我和小雷各喝三满杯。”
费柴一下来行兴趣说:“那行啊,为了让你们喝三杯,那我就说说。”
万涛和雷局长说:“你说,你说了我们就喝,绝不含糊。”
费柴嘿嘿一笑,自己先仰脖把杯中酒喝了,然后才说:“这事情,有的是人们希望发生的,有的是人们希望不发生的。有时候人呐,就喜欢偏偏自己,总觉得那些不好的事情,只要自己不希望他发生,他就真的不发生了,但是光想没有用,于是又去找些理论来支持,能量渐释论就是这么回事,一句话,掩耳盗铃而已。”
费柴说完,看着万涛和雷局长,这二位又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也不说话,两人碰杯,一杯一杯,足足喝了三个满杯才放下,费柴跟着鼓起掌来说:“好样儿的,这才是爷们儿。”
万涛喝完了酒,又端起茶杯来喝了小半杯,放下了才说:“你说的没错,一针见血,掩耳盗铃啊,我也是那个掩耳盗铃的,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掩耳盗铃,最终坑的还是自己,还是自己的家人。”
费柴见他说的痛心疾首,就劝慰道:“老万啊,其实我的预测也未必就准,说实话,我都不希望是准的,真要是有点什么事儿,人命就先不说了,损失多少财产啊,一夜之间的多少人无家可归啊。”
雷局长这时插话说:“其实啊,对于这个事,我是这么看的,能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能量渐释论好是好,可万一要是不准了,大家就给打个措手不及,要是真要发生什么事没说准,最多也就是造成点经济损失,说严重点再有几起践踏车祸不得了啦,好多事真的是不得不防呢。”
费柴见这二位这么说,颇为惊奇,说:“没想到你们二位能这么想啊,怎么转过闷儿来的?我就不明白了。”
万涛说:“好明白啊,怎么不明白。我们和那些干部不同,人家是干两届就走人,我们都是坐地户本地的干部,拖家带口的大家族少则几十号,多则上百号人,这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别的不说,逢年过节的都不好意思回老家,如今又流行见宗谱立祠堂,咱们在外头辛苦一辈子,别再弄的连族谱都进不去,那可不就是白活了嘛。”
“原来如此。”费柴心中暗自寻思道:怎么就疏忽了这一层,三国时期江东孙氏不也是依靠着本地氏族才站稳脚跟的嘛。
万涛没注意费柴在想什么,又说:“其实市里也有些领导想到这一层了,可是能量渐释论是省里定的调调,又不能硬顶,所以就有人提出把你调回去,可能是想搞的白皮红心,指望着有你顶着总要多一层保险。”
“切!”费柴冷笑起来“我看不是指望着我多层保险,是指望着我出事的时候顶一头。”
万涛说:“你怎么想我不管,我们反正是希望你能留下。且不说你工作做的这么好,就凭地质安危这块,我们的人心理和市里有些人的心理其实是一样的,都是觉得有你在身边心里就踏实的多。”
费柴眼珠一转,诡异地笑了一下说:“我家在南泉,我肯定是想离家近点好多个关照,既然你们想的和市里领导想的都是一样的,那么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凭什么觉得我该留下来呢?”
万涛说:“你若真想走,莫道我们是留不住,就算让我们留,我们也不能这么做,咱们可都是官场中人,有道是什么路都可以拦,莫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