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莹叹了一口气说:“其实这事,应该和杨阳的妈妈谈,可是梅梅说了你家的情况,又牵涉到你,所以我觉得还是找你谈谈才好。”
费柴此时已经有点着急了,就说:“秦老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顾忌什么。”
秦晓莹说:“那我就说啦。”
费柴说:“你就快说,不然你没憋死我先憋死了。”
秦晓莹清清嗓子说:“其实……虽然你也又做的不妥的地方,可是到也不怪你,杨阳这孩子有恋父情节。”
费柴一听,笑了,说:“我当什么事儿呢,这多正常啊,在一个和谐的家庭里,男孩恋母,女孩恋父,都是正常的心理活动。很多孩子长大后找伴侣,其实都是按着父母的模子去找的。”
秦晓莹说:“你说的我知道,可是无论是恋父还是恋母,都有一个度,要是超出了这个度……而且,你又不是杨阳的亲生父亲……当然了,这是你们两个的事,可孩子毕竟现在还只是孩子……”
费柴听了这话,觉得是有点严重,于是拧眉低头想了一阵,然后对秦晓莹说:“秦老师啊,我想了一下,你说的有道理,孩子现在长大了,常言道穿衣见父脱衣见夫,女孩子长到一定年龄当父亲的是得小心点,不能过于亲昵……”
秦晓莹笑着说:“看来梅梅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开明的父亲,不过有些事恐怕已经发生了。所以也不是亲昵不亲昵的问题……得另想办法解决才行……”
费柴听了心里又是一紧,忙问:“你刚才不是说杨阳没事吗?怎么又?”
秦晓莹叹了一口气说:“有几样东西,你自己看。”她说着,从手袋里拿出一个日记本和一盒保险套。然后补充说:“这都是杨阳的。”
“这当然是杨阳的!”费柴见了那两样东西,顿时无名火起说:“那是杨阳的日记本,去年暑假前我买给她的,封壳我认识。保险套也是我买的,委托一个朋友交给她的!”
秦晓莹听了一楞,日记倒也罢了,怎么保险套也是……难不成这父女俩……
费柴也觉得有些失态,于是缓和了语气又说:“这些都是孩子的隐私,别说这些,现在我进孩子房间都要先敲门的,要是孩子不允许,我是决计不会进去的。至于那套套,现在的中学里什么样谁不知道啊,我们二十四小时都盯着孩子吗?有这个东西,总比怀孕堕胎好。你敢说你们学校里就没早恋的?孩子没有母亲,我妻子也一直没把自己当杨阳的养母,有些事我不做,谁做?”
“可是……可是……”秦晓莹还没遇到过这样当父亲的,于是说“那也没当爹的给女儿。”
费柴说:“当然不合适,所以我专门找了个朋友,让她教杨阳怎么保护自己。现在的孩子都早熟,好多事我们管不过来,就想我先说的,谁能二十四小时看着自己的孩子?我不怕我们杨阳不再是处-女了,可就怕她受到她这个年龄不该受到的伤害。其实我也可以不这么做啊,可那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难道非要等到孩子可怜巴巴地站在我面前对我说:爸爸我有了。再或者悄悄的去黑诊所打胎我才大发雷霆?”他说着,拿起那盒套套说:“这个看起来似乎很羞人很过分,可是不用这个,说不定就又更麻烦的事情上门呢……”
秦晓莹完全说不过费柴,小眼睛都瞪的大了,历来和家长谈话都是她控制主动权,她占上风的。她求助地看看赵梅,发现赵梅虽然看上去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可明显的,刚偷笑过。再转过来一看费柴反而变了脸色,说了声‘天呐’,原来套套的盒子已经被拆开了,于是他赶紧打开盒子,也不顾及还有秦晓莹和赵梅在,可一数还是三个,当即松了一口气说:“还好,最后防线还是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