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商量出嫁一事去了,不然如何是好,张韵不知从哪儿知道了此事,不多时,沈府就能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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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神,沈文微继续看着沈文馨行礼,封敏惠亲自替她插上金钗。
偏头,她偷瞄了眼沈文瑶,跟没事人一样,而一边的沈文蕊却是神不守舍。
整件事说来,沈文蕊的表现显得怪异,除了那日哭哭啼啼,回了沈府她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安安静静做起女红,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可沈文微在送赵家母子离开之时,竟见到沈文瑶进了沈文蕊的院子,爬了树,远远望去,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只见她俩推搡起来,打破一支花瓶,沈文蕊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直到沈文瑶走后她才爬起,抱着属于李涵的荷包,又哭又笑。
沈文微摇头,真怕她得失心疯。
“礼成!”李夫人高喊一声,宣布及笄之礼结束。
再次跪拜的沈文馨正欲起身,异变突生!
起身至一半,沈文馨徒然捂住了她的小腹,不管那姿势好看与否,弓起身子的她觉得自己失去行动的能力,并且似乎有人拿了铁钩狠狠插进她的肚腹,不停搅拌,肝肠寸断!
汗如雨下,湿了她身。
“小姐!”她的丫鬟华浓第一个发现了她的不对劲,着急扶住她。
“馨儿,你怎么了?你可别吓母亲!”一眼瞧见异常,封敏惠扑了过去,现如今,沈文馨可真真成了唯一的希望,万万不能有一丁点闪失。
两眼一闭,沈文瑶直直倒了下去,身子蜷缩至一起,不自觉颤抖。
“傻愣着做啥?!还不麻溜得去请大夫,不不,钱妈妈,取了牌子请太医!”紧随沈文馨昏倒,沈老夫人从椅子站起,脸色苍白。
“夫人,老夫人,小姐这分明就是……”扑通一下,沈文馨另一大丫鬟想容跪在屋子中央,愤然道。“分明就是中了巫蛊之术!”
“巫蛊之术?!”沈老夫人猛然皱眉,眼带闪电般扫射过去。
“老夫人,想容不敢胡言乱语!小时候,想容见过这巫蛊之术,便如同小姐这般莫名倒下,肯定有贱人在府里作了小人!”有沈文馨护着,想容一向胆子不小,说着,她的双眼就直勾勾看向了沈文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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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跪下!”上午受了气,情绪极其不稳定,晌午这时的及笄之礼,封敏惠强撑着用笑容掩饰内心的烦躁,而想容一个眼神,她接近崩溃。
沈文馨若一丝一毫受到伤害,她封敏惠必定今日就给她办了!
“来人,绑起来!”大手一挥,封敏惠嚷起来。
两个婆子立马上前,一把将窗边的沈文微拎到屋子中央,扔到跪在地上的想容身旁,死死个扣住肩膀。
见状,张韵不动声色溜出人群了,来观礼的宾客们不知挪动脚步。
“恰好,各位夫人做个见证,瞧瞧这不孝女这黑心黑肺的庶女怎样害了我的馨儿!”先不管这太医多久来,封敏惠定让她吃够苦头。“上家法!”
“慢着。”沈老夫人开口打断,暼了她一眼,她续道。“去她屋子里瞧瞧。”
沈老夫人最不满封敏惠的一点,便是仗着她自认为‘显赫不俗’的身份,不把她放在眼里,表面顺从,暗地里不知如何恼骂她,所以她时时不能如了她的意。再者,人,年纪越大,越爱相信牛鬼蛇神之类的东西,尽管如此,就算沈文微去阴曹地府走了一遭见到了沈程,给了她一个念想,但沈老夫人心里异常清楚,沈家未来,靠得只有沈文馨,别无他人,沈老夫人那唯一剩下的儿子沈固启一心扑在西北边塞做好一辈子不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