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要把人家抱到怀里,亲热得无以复加,不需要用人时,就像把人家推入深渊,必想置之死地。这样对待臣子,臣子不带领他国军队前来讨伐就不错了,哪里还谈得上为旧君反服呢?
鲁悼公去世时,季昭子问孟敬子说:为国君服丧,应该吃什么样的饭?敬子说:应该喝稀粥,这是天下通行的做法。但是我们仲孙、叔孙、季孙三家欺凌国君是出了名的,四方没有人不知道。要我勉强喝粥,使身体变得消瘦,也不是办不到,但是那样做岂不是更加使人怀疑我们的消瘦并非出自内心的悲哀吗,那又何苦呢!所以我还是照常吃饭。
卫国的司徒敬子死了,子夏前去吊丧,当时主人还没有举行小殓,他就戴着纽进去了。而子游前去吊丧,却是穿着常服。在主人行过小殓之后,子游就连忙出去,戴上续以后才返回号哭。子夏就问子游:你这种做法是听到有谁这样讲过吗?子游说:听老师讲过,在主人没有改服之前,吊客不应该戴经。
曾子说:晏子可以说是一个知礼的人了,礼的要害不过是个恭敬,而这一点晏子并不缺乏。有若说:晏子一件狐皮袍子穿了30年,办理他父亲的丧事时,只用了1辆遣车,随葬器物也少,所以很快就葬完返回。按照规矩来说,国君遣奠所取的牲体是7包,遣车也就应该是7辆;大夫是5包,遣车应该是5辆。晏子完全不按照规矩来办事,怎么能说他是一个知礼的人?曾子说:在国家尚未治理好的时候,君子以照搬礼数的规定为耻辱。在国人奢侈成风时,君子应该做个节俭的表率;在国人节俭成风时,君子就应该做出按照礼数办事的表率。
国昭子的母亲去世了,向子张请教说:出葬到墓地后,男子和妇人应该怎样就位?子张说:司徒敬子的丧事,是我的老师做司仪,男子和妇人分别站在墓道两边,男子面向西,妇人面向东。国昭子说:啊!别这样。接着又说:我办丧事的时候,会有许多宾客来观礼。司仪由你来当,但是要宾客和宾客在一起,主人一方和主人一方在一起,主人这边的妇人就跟在男子后面一律面向西。
穆伯死的时候,敬姜作为妻子光在白天哭。文伯死的时候,敬姜作为母亲昼夜都哭。孔子评论说:她真是个懂礼的人。文伯死时,敬姜靠着他的床暂停哭声,说:从前我有这个儿子,看他非常有才艺,想着将来会成为一个贤人,所以也就从来没有到他办公的地方去观察。现在他死了,朋友众臣中没有为他掉泪的,倒是他的妻妾等人为他痛哭失声。这样看来的话,这个孩子,在接人待物的礼仪方面一定有很多荒废。季康子的母亲去世了,在陈列小殓所用的衣袅时,连内衣也陈列出来了。敬姜说:妇人不打扮,不敢见公婆,何况现在是外面的客人将要来到,怎么把内衣也陈列在这里呢?于是下令撤去内衣。
有子和子游在一块儿站着,看见一个小孩子在哭哭啼啼地寻找父母。有子对子游说:我一向不知道为什么丧礼中有顿足的规定,我早就想废除这条规定。现在看来,孝子抒发悲哀思慕的感情应该就和这孩子一样,只要是发自内心,可以想怎么哭就怎么哭,还要什么规定呢!子游说:礼的种种规定,有的是用来约束感情的,有的是借助外在的事物来引发人们内在的感情的。如果没有统一的规定,谁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那是野蛮民族的做法。如果依照礼仪行事就不然,人们遇到可喜的事情就感到开心,感到开心就想唱歌。唱歌还不尽兴,就晃动身体。晃动身体还不过瘾,就跳舞。疯狂地舞动过后又产生慑怒的心情,有了慑怒的心情就会感到悲戚,悲戚则导致感叹。
光感叹还觉得发泄得不够,于是就捶胸。捶胸还不够,那就要顿足了。将这种种感情和行动加以区别和节制,这就叫做礼。人一死,就要被人厌恶;而且私人没有任何行为能力,人们就要背弃他。所以,制作绞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