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韩猛擅于防守,你看这座大营,里外皆有士兵走动,何况强攻大营肯定会损失严重,燕军的弩箭阵非常的厉害,听说可以连续发射十次弩箭,我军皆是骑兵,不宜抵挡弩箭的攻击。以我看,不如另想他策?”于禁道。
“前怕狼,后怕虎,岂是大丈夫所为?怪只怪相国大人没有说怎么样诱敌,否则我们怎么可能会陷入如此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曹纯埋怨地说道。
李典寻思了片刻,说道:“或许,相国大人的意思并非是让我们强攻敌军大营,而是让我们到底游历一圈。相国大人只说今日攻打敌军,将其诱入埋伏地点即可,我想,这可能是相国大人欲盖弥彰,说不定相国大人这个时候已经从定陶撤军了。”
“说的有道理,我建议派一个人回去看看,反正才十里地,也不远。如果相国大人真的撤军了,我们就再拖延一点时间,然后也撤军。以我们骑兵的速度,绝对能够赶上相国大人。”于禁说道。
“胡说八道,我看你们三个人是串通一气,根本就不想进攻敌军。如果相国大人真的是要撤退的话,为什么不和我们明言?还要绕那么大的一个弯子?”曹纯怒道。
“很简单,因为相国大人怕告诉了我们,我们会不尽心尽力的攻打敌军营寨,他是想让我们故意折损一些兵马,以掩护大军撤离。”于禁分析道。
这时,李典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便急忙对曹纯道:“对了曹将军,出城之后我们没走多远,相国大人当时喊了一句话,说什么知难而退,不要强求。我想,这应该就是相国大人的本意吧?”
一直没有说话的乐进,突然张口说道:“你们别猜了,相国大人这个时候已经撤军了,估摸着也已经远离了定陶城。”
“你说什么?”曹纯惊诧地说道。
乐进缓缓地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写在帛上的信,交给了曹纯、于禁、李典三人互相传阅。
曹纯、于禁、李典三个人都将头凑在了一起,匆匆地将那封信看完之后,三个人便顿时恍然大悟,面面相觑一番后,便一起看着乐进,问道:“相国大人是何时将这封信交给你的?”
“昨夜!”乐进一向稳重,而且沉默寡言,是四个人中最值得信任的一个。所以,荀彧早在昨天就布置好了一切,写好了一封书信,交给了乐进,并且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了乐进,让乐进见机行事,在合适的时候拿出此信。
信上,荀彧将自己的计策都写了出来,他是故意拿这一支两千人的骑兵队伍当诱饵,也料定韩猛不会出战,也算定了他们会因为攻打营寨而产生分歧,所以才会安排最值得信任的乐进来传递此书信。
“真没想到,你隐藏的那么深?”李典和乐进一向关系很好,却也被乐进蒙骗了过去。
“我一切都按照相国大人的意思办事,还请三位将军见谅。”乐进抱拳赔礼道。
三个人还来不及回答,便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急忙向四下里望去,但见四野里驰来了许多燕军的骑兵,四面八方的到处都是,一时间全部涌了出来,差不多有四五千骑兵。
“糟糕,是燕军骑兵,定然是燕军的援军,怎么来的那么快?”曹纯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了不妙。
“还等什么?快撤,快撤!再不走就被全部包围了!”于禁第一个喊了出来。
“慌什么?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撤,我们一旦撤退,他们就会立刻咬住相国大人,相国大人那里押运的还有粮草,必须给相国大人争取足够的时间。”曹纯道。
李典、乐进都没有异议,重重地点了点头,同时也表示愿意听从曹纯的指挥。
但是,于禁则不一样,他看到韩猛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