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无所获。有人大劫过他的船队,买通过他的船长,可疾病和意外很快夺取了背信者全家的生命,而波佐则总会因为债务或合约接手这些无人继承的遗产。
他是撒旦还是上帝之子?这个问题成了贪婪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护佑着富有的单身汉波佐。
”我的幸运可能正来自我的纯洁。“波佐靠这句话打发了主动提亲的爵士和那些疯狂的淑女。
随着越来越激进的制宪议会废除了亲王、世袭贵族、封爵头衔,并且重新划分行政区域。波佐无地的缺陷成了美谈,他平易近人的形象深入市民心中,从波尔多到加莱,为他工作的人都过着相对更好的生活。
在摘去了单身贵族的头衔后,作为广受好评的资本家,议会希望他的财富能投注到扩大就业,或者说议员们计划开办的工厂和矿井上。
少数人竟然坚信哪怕是沙地挂在波佐名下也能产煤,哪怕是一船烂梨也能通过波佐变成利佛尔。
只有波佐自己清楚,他只是克制了自己的贪念和傲慢,谨遵黑色皮革手册上的记载,在做孩童时的自己的傀儡。
所以无论是青年还是尊长的夸奖都不能让他骄傲,无论多么美丽贤淑的女士都不能成为他的伴侣。
他恐惧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晓,恐惧有人在他熟睡后从枕头下面偷走那本册子,因为做了许久的提线木偶他已经失去了思考和自我,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人类毕竟是一种感性动物,他既无法泯灭情感也逃不出荷尔蒙的制约。
在一位议员家中举办的沙龙上,他发现自己狂热的爱上了那里的女主人。尽管那位夫人年长且出身卑微,但哪怕只是简单的交谈,波佐也会心跳加速视野模糊。
在他的小册子中,这正是身中爱神之箭的表现。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爱上了她,不是爱上了一位年长十岁的夫人,曾经让多国淑女伤心的波佐将第一次,给了一位与那位夫人外貌年龄特征相近的女佣。
这位来自鲁昂的村姑,没过一个月就同她的丈夫,带着不菲的遣散费和秘密离开了巴黎。
在这期间,女佣和她的丈夫成了波佐的守秘人,他们听过昔日高贵的先生与不同阶层、不同年龄,甚至不同种族的女人私通。唯一让女佣的丈夫安心的是,无论是哪位女士或小姐,波佐总是呼喊着同一个名字,而且那不是他妻子的名字。
国家的政局几乎每日都在变化,波佐家是城中少数太平又不缺吃喝的地方,这位安定佣人的忠心与搜罗短期夫人提供了便利。
在宅子中秘密不可避免的曝光前,一封神秘的私信终结了闹剧。
所有的知情人被遣散,有”饿死或冻死“街头的,也有路遇土匪或暴民的,同样有像那位特殊的女佣夫妇那样顺利返乡的。
建立在书信往来上的柏拉图式爱情,占据了波佐全部的精力和时间,他可能缺席议会例会,却从不错过那位夫人的沙龙。他的生意前所未有的陷入停滞,他的雇员们享受着难得清闲,这些把这当成民主福利的雇员,很快发现了老板的秘密。
世上本没有秘密,至少在巴黎没有。不过波佐的财富可以推迟曝光,至少在缺衣少食的巴黎可以轻易做到。
不过那位夫人是一位虔诚且自律的女士,她既然能拒绝轻易实现的私下约会和任何出格的肌肤接触,自然也有勇气向她的丈夫坦白自己的感情。
原以为自己比较特别,平日受波佐经济援助多次的议员,显然不能接受这种颠覆三观的结果。事实上除了两位当事人,所有知情人都不相信两人间清清白白,尤其是在陆续会有知情人死亡的情况下。
虽然在私生活上不顺利,但陷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