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的后院吃了不少苦,整个人都变得阴暗了,糜竺对此愧疚不已,如果不是当年他瞎了眼,绝对不会让自己的亲妹妹给人做小,是他欠了糜夫人,自然不会去责怪她。
但是,他要想在寇严手里谋职位,就必须把这件事情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甘氏毕竟是寇严的亲娘,这一家人再不和也是一家人,现在不说,万一以后她知道了,不定心里这么想呢!所以,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的人杀了你娘,你还要用我吗?
而且他去过刘备和关羽的墓上看过,墓造的很高规格,是按照两人生前所得宜城亭候和汉寿亭候的爵位建造的与他们身份匹配的墓、而且,据他所知,张飞只是督造,真正出钱出力的人是蒋琬也就是寇严本人。所以说,虽然对父亲恨得牙痒痒,但最后给他办身后事的,还是自己,现在她又提出要找到甘氏的遗体与父亲合葬,糜竺不能不防着她事后报复。
糜竺是个商人,做生意讲究愿买愿卖,现在他自己就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寇严就相当于买主,他总得把自己这件商品的属性全部都说给买主知道了,这样对寇严才公平,对他自己也是一层保障。邓艾劝他们不要人云亦云跟着逃荒,安安稳稳地呆在自己的家乡,过自己的日子。战火是不会蔓延到他们家的。
现如今,南阳到手,荆襄九郡恢复初建时候的规模并且还有所拓展,就算刘表还在世,他应该也会对寇严竖起大拇指吧!
不过,这不是寇严关心的事情,她关心的是,蒋琬什么时候到襄阳,王韬和马谡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之后,蒋琬带着一群文官终于抵达襄阳,寇严亲自出城迎接。蒋琬虽然一路风.尘仆仆,整个人却是红光满面。小太守第一次参与争地盘就获得了如此重大的胜利,作为属下,他自然也是与有荣焉。
再加上寇严对他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和信任,这也让蒋琬十分有干劲。刚到襄阳就带着厚厚一沓布帛向寇严汇报工作来了。
寇严知道他的脾气,故而也没有了多余的客套,直接跟他聊起了工作:“长沙现在交给了陈震,我很放心。零陵,桂阳,五溪的地方防务也是有条不紊的,师兄,在我离开长沙的日子里,你帮我做了不少事情,我要给你记一大功!”
“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实不敢居功!除了日常事务之外,属下还有一事相告,请大人屏退左右。”蒋琬郑重道。
寇严面容一整,立刻眼神示意瑶琴出去。瑶琴立刻退到了外面,带上了门。“师兄,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寇严这才示意蒋琬说下去。
“是这样的,昔日刘皇叔帐下从事糜竺,带着他的妹妹糜夫人在大人拿下江陵后不久抵达长沙,以前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您下达命令要将治所迁来襄阳之后,他才亲自上门拜访,请我将他一起带来。属下斗胆,将他带来了,现在人就在将军府外等着,您要见见他吗?”
“什么?糜先生……他,他竟然就在外面吗?快,快,快请他进来!我要见他!”寇严听说糜竺在门外,整个人腾地一下站起来:“激动得直搓手:“好!好!太好了!糜先生来了!师兄,谢谢你把糜先生带来!真是太大的惊喜了!”
寇严怎么都想不到,她心心念念担心了这么久,糜竺竟然自动找上门来了!他怎么就那么聪明,去了长沙呢!还有,竟让他找到了糜夫人!糜夫人竟然没有死!那甘氏呢?寇严冷不防想起自己那个极度重男轻女的母亲来,随即脸色就不好看了。再一想,反正刘备都死了,自己那个妈就算活着又怎么样?自己从来都不怕她。
不一会儿,糜竺从门外进来,寇严一见到他就快步上前打招呼:“先生来得好迟呀!让我白白担心了好一阵子。”
“昔日刘备帐下从事糜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