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被侍卫从花丛中扔了出来,慌乱的跪倒在地上,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说出自己的名字。
见白芷紧张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宇文轩的脸色越发阴沉起来。
这时,岳庭海心知不妙,忽然接口道:“是奴才和白芷合谋,诬陷宁妃娘娘的。”说着,那太监跪行至青鸾面前,重重磕了个响头,“宁妃娘娘,奴才和白芷也不过是受人指使才诬陷娘娘的,求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程青鸾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岳庭海,沉静问道:“你说受人指使,那是受何人指使?”
“那人位高权重,奴才不敢说……”岳庭海嘴上说着“不敢说”,但眼角余光却若有若无地飘向皇后的方向,碰到皇后的目光,身子明显一颤,忙又低下头。
“位高权重?你这奴才是暗指哀家诬陷的宁妃?”太后冷哼一声,目光在岳庭海和白芷身上摇摆不定,脸上虽带寒意,但眸色却平静如常,隐隐的竟还有几分笑意。
“奴才(奴婢)不敢!”
此时白芷也已经回过神来,和岳庭海偷偷对视了一眼,凄苦地摇了摇头,开口道:“太后慈爱,怎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这一切不过是奴婢所为,求皇上千万不要牵连旁人。”
“你口口声声说不要牵连旁人,这个旁人到底是谁?”宇文轩此时脸色已经铁青一片,目光深邃得如一汪寒潭。
白芷惶恐不敢抬头,但眼睛却偷偷的望向皇后,低声道:“是皇……”
话还没说完,白芷和岳庭海突然浑身痉挛,然后了无声息地倒在地上,嘴角缓缓溢出一股黑血。
见此情景,分明是杀人灭口,而且还是当着宇文轩的面,御花园中的众人心中也是一惊。
西戎并无立皇贵妃,这“皇”字后面,指的很有可能便是“皇后”。
这时,路梦雨似是想到了什么,惊呼一声,指着皇后道:“莫非……莫非白芷他们所说的人是……是……”皇后这两个字没有说,却比说出来的效果更好。
看着路梦雨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琉璃般的美目惊恐地望着皇后,众人怀疑的目光更深了。
皇后不明白此事为何会牵连上自己,脸色也惊得一下煞白,额间冷汗直冒,对上宇文轩那似要将人凌迟的目光,吓得倒退数步,连忙摇头辩白道:“臣妾没有!皇上,臣妾并无陷害宁妃的理由啊……”
程青鸾淡漠的看着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猜到此事和太后恐怕脱不了干系。
如果陷害她僭越祖制事成,那后面便无皇后的事。
但若失败,也可将一切推到皇后身上,虽无十足的证据,但只需她在宇文轩心中的地位不倒,便会对皇后疑心,甚至会因此废了皇后。
只要宇文轩废后,那皇后的新人选便有太后操作的余地,此时若再利用家族外力,便可一举将她的亲侄女路梦雨推上皇后宝座。
当真是好计谋!
正如程青鸾所料一般,宇文轩怒视着皇后,一步一步紧逼过去,周身凝起一股肃杀之气,镇压得四周寂静无声。
“说,你到底有没有做过陷害宁妃的事?”宇文轩的语气很平静,但熟悉的人就知道,自他们的王四年前从慕国回来后,跋扈张狂的性子便收敛了很多,尤其在他登基后,语气愈是平静,那证明他的怒气愈盛。
皇后被宇文轩的气势压得步步后退,贝齿紧咬着不说话。她从未见过他盛怒的样子竟是如此可怕,仿佛只要她一句话说错,他就会立刻将她毙命于掌下。
“林潇潇,不要让我问第二次。”宇文轩缓步慢慢走近皇后,隐在龙纹袖子里的手已蓄势待发,只要皇后应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