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才领命!”冷公公急忙放下奏折,匆匆地退出阁楼,抹了把冷汗又往太医院赶去。待童太医奉命赶到睦宁宫,也不过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童太医,宁妃身子如何?”未等童太医开口,宇文轩已先一步递了个眼神过去。
不愧为太医院院正,虽心里疑惑宫里怎么突然多了为宁妃,但童太医还是不动声色地回道:“回皇上话,宁妃娘娘之前是因为……”说到这里,童太医顿了顿,假死药三个字不敢说出口,“因为药物的原因,才昏睡了月余,现今既然醒过来了,想必身子已经无碍。只要好生休养,很快就能恢复。”
“嗯,”宇文轩睨了童太医一眼,眉心渐渐舒展开来,沉吟半晌,又轻问道:“宁妃之前中过毒,也无碍吗?”
童太医侧头又细细地把了下脉,沉思片刻,确认无碍后,毕恭毕敬地答道:“微臣虽然不知宁妃娘娘之前中的是何毒,不过如今看来,应该是解了。”
“好,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开些调理的药方吧。”宇文轩挥挥手,童太医跪安后便退了出去。
随后,他又吩咐冷公公调几个宫女来服侍宁妃,冷公公领命后,如释重负地也走了。
阁楼内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宇文轩拥着她的腰,垂眸见她一副柔弱模样,心里有些忐忑,他如今的做的一切,不过是饮鸩止渴,一旦她恢复记忆,必定会恨他。
只是,哪怕是以后恨他也好,如今,他是不会放手的……
***
一晃便是七日后,皇后千秋诞设宴御花园,也邀请了宁妃。
她素来喜静,除却宇文轩安排贴身服侍的紫苏,宫里头总不过十数人。但众人听说皇后设宴后,顿时忙碌起来,睦宁宫也算难得热闹了一回。
首饰衣物是内务府一早准备好的,在赴宴的当天才由宫女送过来。
时候尚早,程青鸾安静的坐在窗边,望着宫里盛开的灿烂的楼兰花出神:“紫苏,你看这楼兰花开得如此美好,真是难得。”
紫苏瞧了一眼窗外,笑着应道:“娘娘不知,这楼兰花是开在悬崖上的花,平日十分难得一见,皇上竟为娘娘寻来这么多,可见皇上是多么爱惜娘娘。”
“是么?”程青鸾垂下头,将手中的书卷翻过一页。春日和煦的阳光落在她的脸上,看起来是如此的温暖宁静,嘴唇微勾,带着一丝疏离的浅笑。
自她醒来,宇文轩偶尔也会来睦宁宫稍坐,陪她说着民间的风土人情,却鲜少提及她的身世,只道她是当朝丞相之女程青鸾,在册封宁妃前不慎落湖失忆。
可是,无论是程青鸾这个名字,还是宁妃这个身份,都不过是宇文轩所给予的,一旦离开了他,她便什么都没有了……
紫苏看着程青鸾心不在焉的翻动着书页,知她是看不进书,心里暗暗的叹息一声,走到桌旁,正要沏一壶新茶,楼梯处却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只见在内务府太监的引领下,几个宫女捧着衣服首饰盈盈而上。
看到坐卧于窗前程青鸾,那太监连忙领着宫女上前行礼,低眉垂眼的恭声道:“宁妃娘娘吉祥,奴才内务府太监岳庭海,奉皇上之命,为娘娘送戌时赴宴用的服饰,还请娘娘过目。”
程青鸾抬头看了岳庭海一眼,将手中的书卷反扣在榻上,站了起来,淡淡一笑:“嗯,放下吧。”
“是。”岳庭海招手让宫女将衣服交到紫苏手上,俯身行了个礼,便领着宫女匆匆退了下去。
程青鸾心中有事,并没留意到岳庭海转身时的古怪神情。
离戌时开宴还有半个时辰,紫苏连忙将衣服扬开挂在衣架子上,仔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