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面几乎无血色,他张嘴吐了一口污血后,已经站立不住,一下子跌坐尘埃之中,服用一把灵丹妙药后,便盘腿而坐。
阮家明与刘静虽然已是重伤,但并不妨碍行走,却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俞之夫面前,几乎异口同声地道:“十七师弟,你怎么啦?”
俞之夫又张嘴接连吐出几口污血,喘了一口气,苦笑道:“刚才使力过度,一下子脱力,以致内息紊乱,略是调理一下,便是无事——你们就在我身边吧,且抓紧时间疗伤恢复,再说——”
招手对赶上来的卫平等人道:“原地结阵护法,自我疗伤养息,若是有敢靠近者,按照事先约定,集群力攻击。”
于是众人在打得如火如荼的战场中竟然旁若无人地打坐疗伤休息。此地是一山坳,地势颇为隐蔽,且战场上正是你追我赶地打得昏天黑地,一时之间倒也没有注意到这里竟然躲着一群人。
才休息盏茶时间,便有一群杀气腾腾的修行者向俞之夫等方向冲过来,这一群人中有十七位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另有三百多位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应该是敌方两队人马合二为一。
俞之夫叹道:“来敌势大,且明显冲着我们而来,你们且继续躲在此地,稍后借机而走,此时众人皆为疲惫之师,而你们已经恢复部分,正好去寻找收拢燕山九门之人,大家齐心协力,或许能度此劫难,六师兄、七师姐,这个队伍就交给你们,能活一个是一个,尽量保全他们——我先前是这样答应他们的。现在我一人迎上去将他们引开,足可以保你们一时无虞。”
说到这里,俞之夫又服用一把灵丹妙药,踉跄起身,迎上对面冲过来的修行者队伍,未等对方说话,他从袖中抖落出近一尺高的各种灵符,几乎同一时间将灵符祭在来敌上空。轰天巨响顿起,其势引得地动山摇,炫光泛滥,方圆百里之地顿时地矮下三尺,引得附近正在打斗之人不由地停下来瞩目观看——以为此劫竟然引起天怒人怨。
由于对方正在集结中冲过来,根本散不开,一时之间灵符巨爆,竟然当场有一名结丹中期修为的修行者殒身,另有三十多位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因为躲避不及,纷纷化为灰灰,其余轻伤、重伤无数。
俞之夫闪身蹿进敌群之中,发动没影步以及六臂重影,一手捏着血红,一手擎着阴阳锁魂枪,另一手托住借李小月的玉净瓶,凡是伤而不死者再被血红、阴阳锁魂枪重创后收进玉净瓶中,而那些已死者,他只取其遗物,毕竟其高速隐身行进,几乎旁若无人地搜罗后,他才现身离开,而前前后后才过去一息时间而已。
那一群人果然如俞之夫所预料,见其大摇大摆地离开,而自己死伤颇为惨重,便弃了阮家明、刘静等人,直追他而去。
俞之夫又服用一把灵丹妙药后,憔悴无血的面色根本未见好转,踉踉跄跄地按照先前既定路线蹿去。
“黑小子,站住,就是你逃去天涯海角,也难逃我手掌心——”
俞之夫转身嘴角一抽,诡异一笑,道:“你们再有这么多人,遇上我,也是白白送了性命。”
经过超过三个时辰的恶战,死的死,伤的伤,双方至少减员五成以上,几乎是势均力敌。虽然战场上仍是硝烟弥漫,但是战况却是不再像始初那样激烈,空旷地方也多了起来,只是空气之中血腥味颇为浓重、刺鼻。
俞之夫一路飞过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而在这半个时辰内,他一路斩杀六位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和近百位筑基期修为的修行者,其实他本想专心对付身后追来之敌群,但是所杀之人有意或无意正好处在他的去路上。
按照他的如意算盘,前面断云山的一山坳里有他先前摆布的地网法阵,但是他赶到此地时,才发现地网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