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譬如现在主修的焚火九天,其实基本没有人将其作为主修功课,因为修习此法术,不但有受到比剥皮炼骨更是痛苦的折磨,而且有玩火自焚的危险存在。
俞冲见李七月陷入沉思之中,面色越是不好看,于是笑道:“李道友,刚才你一战干净利索,几乎秒杀对手,令我钦佩不已,只是你受伤了?”
李七月从沉思中醒悟过来,道:“没受伤,只是刚才想说的话,到嘴边竟然忘了,如今被你这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追你的人是谁?”
“此时说来话长——”
“你长话短说吧。”
“自颜静执行任务失踪后,我便开始四处打探她的消息,如今数十年已经过去,我几乎走遍中原九州,却是无法找到关于她的一丝半点消息,而我曾听你提到过颜静与封家的封玉景走得较近,于是我几次拜访封家,但均被告知封玉景外出游历,所以我每各一段时间便到封家左右打听,其余时间便四处打听,半月多前,我刚到封家附近落脚,没想到刚才四个人也同时落到我附近,我便下意识地隐藏身形,偷听他们说话,原来这几个人竟然是沟通中原九州封家和漠北魔道封家这两家的联络人。在我印象中中原九州的封家一向中规中矩,也派出不少弟子参加抗魔大军,但却是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北方魔道安插在中原九州的一颗钉子……惊讶之下,我不禁失声叫起来,若是封家作为内应,我中原九州仅剩下的不到一半的几个辖区均将落入北方魔道之手,由于我惊呼之声惊动他们四人,所以他们为了杀人灭口,誓要将我灭杀,以致追踪至今有半月余——”
李七月长叹一声,打断俞冲的话,道:“俞道友,若是你能听我一句话,我很想对你说,这中原九州封家与漠北封家本来就是一脉相传下来的,而我们中原九州与漠北本来就是一家,只是因为相貌差异,他们被驱离中原九州而落户在贫瘠的漠北而已,因为他们在夹缝中求生,所以他们的行事方式包括修行方式走极端,不为中原九州和南方同道容忍,而漠北试图回归中原九州,以取得更多更好的修行资源,南方正道及我中原九州则是借魔道之名,将其拒之门外,其实北方魔道并不是真正的魔道,只是他们中有不少人是邪修而已,而我们中原九州及九孤山内也存在不少邪修。南方正道之所以内部纷争不断,其实也是因为利益驱使,归根结底,私心作祟,也就是说每个人心中均有邪念……”
“李道友说话的意思我明白,你希望北方魔道回归中原九州,并与中原九州合二为一,形成大一统。”
“只是希望而已,你我不过是一筑基期修行者,连边都靠不上,更是谈不上说一句两句话。而我对你所说,只是告诉你,据我所知,无论是中原九州封家还是北方封家,他们似乎并不是如你想象的那般内外勾结……”
“好吧,我不会将此消息上报,否则中原九州封家必将遭遇灭族之祸。李道友,你现在去哪里?”
“我想找一地方冲击一下筑基中期瓶颈,此次有三成以上把握进阶筑基后期。”
“预祝李道友成功进阶!”
“借你吉言,我会争取的——”李七月犹豫了一下,道,“俞道友,我还想劝你一句,以后你别再找颜静颜道友了。”
俞冲身子一震,抓住李七月的手,全身颤抖,道:“你见过颜静?”
李七月没有接过他的话,而是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俞道友,好自为之——就此告辞。”
他不等俞冲说话,身形一晃,便凭空消失,俞冲如痴如傻盘腿坐在山头风中,似乎在瞬间,他苍老许多……当他醒悟过来时,喉中一甜,张嘴吐出一口精血,随后摇摇晃晃向九孤山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