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数年不见裘道兄,不知裘道兄何时有时间去我苍狼帮做客,我们帮主非常想见你一面!”
“现在我手头上有一患者,颇为棘手,可能还要再等几日,此事一了,我便去见你们帮主,正好我也有事请教。”
李七月敷衍送走苍狼帮的人,对孔有德道:“孔道兄,若是你现在不忙的话,我想找你单独谈一谈。”
“既然裘神医有话要讲,但说无妨,凡事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七月笑而不语,将其带入蒙面姑娘的房间内,道:“如今这位姑娘所中之毒解去大半,剩下的事继续解毒、调理,大概你们还需盘桓些日子,本来我不想也不愿意打听你们的事,只是我总是觉得与这姑娘有些缘分,所以我不得不打破惯例,想问一下,这姑娘姓甚名谁,与你们是什么关系?”
孔有德面色微变,随恢复正常,道:“有些人你最好不要打听,有些事你最好不要知道,否则惹祸上身。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此时他已经脑袋落地。”
李七月呵呵一笑,掩饰尴尬,道:“你们查出是何人下的毒?”
“此事我们另有专人在调查,裘神医不必关心这个问题。”
李七月略是沉吟,道:“如果你们派出去调查的人叫胡笑天,我看你们就不必再调查下去,即使调查出问题,也不过是借机铲除异己而已。”
“裘神医,你是如何知道我们调查此事的人是胡笑天胡道兄?”
李七月长叹一声,淡淡地道:“贼喊捉贼的事又不是今天才有的——既然孔道兄不肯透露一点信息给我,那么恕我唐突,我也无可奉告,请孔道兄出去——”
孔有德见李七月下逐客令,毕竟如今有求于人,既不好翻脸,也不好再待下去,只得悻悻离去。
一个月后,那蒙面姑娘已经大部痊愈,正在竹林里散步,李七月盘腿打坐在一木桩上。
“裘神医,你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错,最是适合修行。”
李七月苦笑道:“我曾在中原九州游历,那里的环境才叫真的不错,尤其适合于我们修行——单是打坐时间便可缩短三成。”
“我也曾去过中原九州一趟,可惜因为身份问题,并未久留,倒是在我遇到一次凶险之时,曾有中原九州的一修行者帮我脱险。”
“哦,你不知道那人名姓么?”
那蒙面姑娘摇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只是看他瘦如猴,长发,面黄,两鬓给留有一缕红发,后来我曾听有人说过九孤山太虚门有一个人称红毛煞神李七月这个人,倒是与那位救我危难之中的人一模一样,我想救我的那个人应该叫李七月,不过临走时他跟我讨要与我面上锦帕成一对的锦帕……”
李七月呵呵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他只是问你锦帕奥妙,并未向你索要任何东西,应该是你自个儿主动赠与他的。”
“如今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我的存在?咦,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听清楚,请你再重说一边,好么?”
李七月摇头道:“我与别人不同,在我嘴里,重要的话只说一遍。”
那蒙面姑娘并没有甘心就此罢休,于是也盘腿坐在李七月对面的一树桩上,但她并没有练功,而是双眼紧盯李七月,李七月双眼也是紧盯着那蒙面姑娘。
两人就这样相持三天又三夜。
那蒙面姑娘首先开口,道:“你不是裘神医!”
李七月笑道:“从前有一姑娘,他曾一眼看出我伪装,识破我身份,而你则是花费三天时间才辨别出来。”
那蒙面嗫嚅半天才道:“其实我是随便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