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像一杆长枪,只是这长枪似乎太长了一些,约有五丈长,有大腿粗,倒像一旗杆,斜插在九里山深处。
李七月估摸着此地距离那杆长枪约有十余丈远,于是他立即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把灵剑当作鹤嘴锄顺着通道方向开始开挖山体。
令他想不到的是,开挖这山体并不容易,当他将灵剑砍向山体时,才发现山石远比想象中还要坚硬百倍千倍以上,经过数个时辰的努力,一把灵剑才挖取尺许见方的山石,便彻底报废。
李七月丧气地收起手中报废的灵剑,心中异常郁闷,同时也明白,刚才所经过的通道其实是炼尸与铁背蜈蚣合力开挖的,能挖出近千丈的通道,也不知它们花费多长时间,怪不得先前从那炼尸身边发现一柄鹤嘴锄。
他从储物袋里找出那一柄鹤嘴锄,经过仔细观察,发现这鹤嘴锄竟是深海陨铁所炼制,也算是一件尚好的低阶高级灵器,但想到那炼尸用这鹤嘴锄开挖通道也花了许多年,而他的体力与炼尸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所以他即使有这一柄鹤嘴锄相助,最多比用灵剑砍斫好一点而已。
李七月苦笑一下,他可没这么长时间在此做开山工,但转念一下,既然独目散人因为此长枪而来,肯定这长枪不是寻常之物,而他若现在不及时将此长枪取走,那独目散人肯定还会再派炼尸之类来取此长枪。
眼看到嘴的肉被别人夺取,李七月肯定是不甘心的。
既然凭蛮力一下子弄不开这坚硬的山石,他干脆盘腿在原地打坐。他才刚坐下,脑中便想出一主意。
此前有一诗人,在其十七岁时,曾作一首诗:石灰吟。全文: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而他修行的焚火九天是他目前主修法术,虽说还没有入门,但他先前所学的霹雳火已有小成,玩火对于他来说,略有心得。
想到便做到,当即运行真气至右手中指末端,在真气破指的那一瞬间,其运行的真气便被气化,一蓬温度奇高的热焰腾空而起,随着真气喷发惯性,这一蓬热焰蹿出七八丈远。
凭这一蓬热焰,即使坚硬如铁也被其煅烧熔化,但盏茶时间后,用鹤嘴锄凿岩时,其洞岩依然坚硬如故,李七月心中真正郁闷至极,这九里山岩石到底是什么成分,竟然如此坚硬?可惜他所知极为有限。他在洞内转来转去,到底还是想出一方法。
于是他又使出焚火九天法术,其洞岩经过盏茶时间的煅烧,在热焰才停下时,他唤出十二只金线冰蚕,这十二只金线冰蚕在瞬间便喷出大量冰雾,刚才洞内还如酷暑一般,现在如入寒窑一般。
被煅烧后的岩石,经过冰雾侵袭,顿时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李七月定睛一看,只见坚硬如铁的洞岩已经如网状一般龟裂,而且龟裂仍然在迅速蔓延,有部分龟裂岩块因为洞岩变形失去支撑掉落下来,不过几个喘息时间,洞岩竟然剥落出一大片。李七月也未等洞岩剥落停当,便拿起鹤嘴锄埋头刨了好一会儿才罢休。他回头估摸了一下,仅这一次,他向洞深处推进一丈有余。
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每天在岩洞里掘进一、两丈深,便打坐休息,作为一名矿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是远远不合格的。
半月后,他抱着铁精打造的一杆直径七寸、长三丈的长枪,此枪浑身沉如磐石,体表如抹上一层麻油,漆黑而铮亮,油光可鉴。摸上去,有一种冰凉入体的感觉,同时感觉到这长枪内灵力惊人的精纯和强大。在距离枪尖三分之处,有五个金色柳体字,这五个柳体字与他原来藏有的金色龟甲上面的字是一模一样的。李七月自然是不认识这五个金色柳体字,但他却从轩辕红玉的书籍中知道,这一杆长枪便是传说中即使在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