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我们顺着洞边的软梯下去,到达地面后先生问我这个洞也是散心的地方吗,我不明白他的话,没有回答。
洞内有流水,光线不足,假阿成打开手电走在前面,带着我们沿着流水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接着,道路开始呈现向地下的阶梯,这条通道我之前和张一默并没有发现,那么这条路又是通往哪里的呢?
阶梯通道有弯折,手电光柱往下直直照到墙面,我们排着队往下走,通道里有一股潮湿的风往上吹,通道顶部有水沁入,顺着墙面留下来,我们每走一步,就会有啧啧的水声。
就这样,一路安静。我们走了有十几分钟,经过第一个弯折点后,后面的路全部是笔直一条,这让我想起了另外一条石梯:我被关押的地方。那里也是一条笔直的石梯,而且很长,阶梯两边有房间,我之前就关押在那里。难道,那条路是通的?!
我用眼睛尽量多的留意这条通道的环境,越往下越像那条石阶。我们最后离开这条路,走向石梯旁出现的一条支路,我相信如果继续往下走,肯定就能到达那个试验大厅。
新出现的是一条平路,我们沿着平路一直走到一扇防盗门前。假阿成将门打开,先生先进去,我跟随其后。屋内是一条向下的楼梯,不知道谁规划的这条路,绕了好大一圈。楼梯连着大厅,正是上次假阿成他们下来的那条路,就在电梯旁边。
“感觉亲切吗?”先生走在前面,心情很愉悦。
我没有回答。
他带我在这里面走了一圈,停在一张靠墙的手术床前,床上躺着一个红皮肤的人,脖子上的黑链子拴在地上的一个铁环上。
“还记得吗,你的孩子,他们活了下来。”先生为我介绍,似乎这就是一个景点。说完这些话,他又带着我离开了。
我的孩子?什么意思?或许是说我曾经的实验。我等待着事情的真相。说到孩子,我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下肚子,眼尖的假阿成问我是不是饿了,我点头,他给了我一块巧克力,我没有吃,揣进兜里。
最后我终于到了可以休息的地方,这地方竟然就在上面那些围着山洞修建的房子内,但总觉得有些不一样。这里的房子都有门。
“还是你原来的房间,我们明天开始。”先生只说了两句就走了,留下假阿成守着。
“你怎么不走?”我坐在椅子上,观察房间的布置。虽说是我原来的房间,但这里什么都没有,似乎完全没有人生活过。
“先生让我在这里守着。”假阿成仍然低着头。他从一开始见到我就一直在受我的气,而先生对他也不冷不热,我早就看出他在细小处的对我的照顾。
“行了,他已经走了。”我想榨出他的话,而他也上套了。
假阿成转身关上门,坐到我身旁看着我,他脸上有了表情,皱着眉,很担心的样子。“Garry,你不要再生气了。”
他叫我Garry?!阿成叫我小加尔,张一默叫我尼尼,Garry这个名字出现在那份错误的记忆力,那份记忆到底哪一部分是错的?
“我没有生气,我没必要生气。”我回答的模棱两可,他倒是慌张起来。
“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过得不好,我一直都在你身边。”他的语气很认真,我避开他的视线。“我知道你现在恢复记忆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当时我真的不知情。”
他知道我的记忆!?恢复?指哪一段?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解释一次,你要想清楚,我不会再给你任何其他机会。”我沉思良久后转身对他说,一方面是希望让他感觉我是认真思考才决定给他机会,另一方面是我自己需要思考怎么套话才接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