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都难得抬起来看他,不管怎么样,我总会想起基地那个阿成,我总会想那说不定就是他。
张一默给我递来一杯水,我接过喝了一口,这让我好受多了。
“真奇怪,你竟然一口酒就倒地了,而...”黑暗中的女人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说到一半就停下了。我抬头看向女人,或者说我认为我看着她,毕竟光线不好再加上我还有些头晕。
“你是谁?”我问。张一默或者阿成或者女人自己,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没有要给我介绍的意思,不管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人,我觉得我刚才我都倒在地上了,怎么样我也要知道这里的老板叫个啥,万一我摔出了好歹,也好找得到人来负责。
女人听我问完后,便将左手高举,昏暗且柔和的灯光竟将她从黑暗中展露出来的手臂照得有些嫩白。我瞪大眼睛,不管晕乎乎的感觉盯着她的手腕处,看到一排小小的纹绣,几个字母组成一个单词,我跟着念出来了“corda”,我歪着脑袋,将视线收回到女人在黑暗中的那张脸上,诧异的问:“绳子?你是意大利人?怎么叫个这?”我尽量保持与语速正常,但旁边阿成忍不住笑出声的反应表示我现在还在宿醉的状态。
“是cerda...”女人说话的口气终于有了一些常人的情绪。
“胡说!明明是‘o’!”我伸手指着她,但手指的方向不是那么准确,我觉得我自己指着那个女人,但又觉得像是指着远处的门。“不..不然你给我..看”我说话为什么会不利索?难道醉酒是在醒来之后才开始的吗?头一次喝酒没经验,让我好尴尬。
“好吧,随你。”女人不和我争。
“可你为什么叫绳子呢?”我继续吐词不清的追问。张一默将手搭在我肩膀上,轻轻的,有节奏的拍着,没一会,我又睡着了。
这一次我睡得很香,直到我感觉有些热,才醒来。
我发现自己被放在一个空间很小的...箱子里,我卷着的腿已经开始发麻了,正想四面推一推找一个地方出去,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张大少爷,据我所知你们张家做的培训生意还不错,但如果学校这种地方不太平,我想你们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吧。”说话的是个男人,虽然内容是带恐吓的,但他的语气很平和。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张一默回答不卑不亢。到底对方是谁?
“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也有靠山。”
“你莫老大还需要靠山?大名鼎鼎的黑帮老大,怎么现在变得跟马仔一样?”张一默的话里有些嘲笑,显然他根本不把那个所谓的靠山放在眼里。而坐在这里这个男人就是莫代。
一股愤怒由心底升起,我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吃了他。
“对你们这些不正常的我是没什么法子,不过对付普通的那就不一样了。”莫代说完大笑起来。
“你有没有想过你敢来找我你可能会死?”张一默说。
“我说过我有靠山,他比你们谁都强。”莫代敲了敲箱子,我猜想我应该是在桌子底下。
所有人都不说话,莫老大咳嗽两声继续说:“你们把那个小丫头交给我,这件事情和你们没关系。”
“给你可以,你拿什么跟我换?”张一默问。
“张大少爷,我知道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搞到。”莫代压低了声音说。
“噢?你知道?”张一默饶有兴致的问。
“灵石。”莫代语气中带着匪气,感觉像是土匪谈条件。
张一默不说话,阿成开口了。
“你能搞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