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不规则的木踏,木塌是一整块,应该是从一棵巨大的树干上切下来的。木塌上铺了动物皮,我正是睡在这动物皮上面。床外一米的地方有一圈三十公分宽的流水槽将整个木墩做的床围绕起来。水槽是玻璃做的,底下装了灯带往上透着光。这水槽里的水是流动的,我没看到源头在哪儿。水汽从水槽里扑上来,让整个房间不干燥,看不到尘灰在空中飘来飘去。房间的门在房间的右边,房间的左边是一个大大的落地窗,落地窗旁边有一个转角,从转角过去就到落地窗外面,那是一个半露天的浴室,被竹林包围住着,里面的浴池是沉到地下的,但是我在床上坐着,看不到更多的细节。转过头来,右边墙上,门的两旁各摆放着一个发亮的藤条编织的花瓶。我觉得我描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些零碎的装饰,这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只关心这里大概的环境,如果我在这里遇到危险,刚才描述的东西就可以成为救命的道具。不过这谁说了算呢,还是得临场发挥。
进来的人端着食物,我闻到了肉香,口水在嘴里分泌,随时做好把肉吞到肚子里的准备。
“先吃点东西吧。”那人把吃的递给我,我看了他一眼,大概长什么样子我记下了,然后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上。显然我不认识他,不过等我吃完饭,或许我就认识他了,谁知道呢。
我下床坐在地上,拿起筷子夹着盘里的肉,就着米饭大口吃起来。这是雾城的菜,我和肖雨呆的那几个月里面天天要做饭给他吃,所以对菜品还是很熟悉。
吃饭的时候,那个人一直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十分钟过后,我将一大钵米饭还有所有的肉和菜全部吃完之后,喝了口水将堵在喉咙眼的食物冲到胃里,这才满足的靠在床边长长出了口气。
“吃饱了吗?”他说话面带笑容。这人面容清秀,笑起来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我眼睛从他脸上很快的扫完,目光落到他的肩膀,即便是被衣服包裹着我也能看出来,这人的肌肉应该很完美。
“这是哪儿?”我问道。
“家。”他回答我。
“我之前怎么了?”我问他。从之前他轻松就能帮我把那种巨大的压力解决掉的事情来看,他是个厉害的角色。在那种情况下他并没有杀了我,那么应该暂时不会害我,而且他知道我的名字,肯定也认识我。现在我在他的地盘,凡事要多加小心。
“你之前掉到了大裂缝下面,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出了点问题。”他说。
“出了什么问题?”我没懂他说的大裂缝是什么意思,但我更想知道的是我当时为什么会站不起来,是什么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
“你的...身份被人拿走了。”他说道“身份”这个词的时候犹豫了下,像是在思考应该用什么词来定义。
“什么意思?这和我当时快被压死了有什么关系?”我继续问。
“解释起来很复杂,具体的说就是有一部分的你不在你身上。也是这个原因导致你承载不了一些东西。”
“啥?”我完全蒙了,不懂他在说什么。可能他在故弄玄虚。
“你身上失去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被人拿走了。你还记得是谁拿走得吗?”他皱眉问我。
我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又怎么会知道是谁拿走的呢。如果硬要说我失去了东西,那就只有记忆。可记忆也能被人拿走吗?这个世界已经进步到这个地步了吗?据我所知,没有。
我不说话,他不追问,收拾了碗就出去了。
我一个人坐在床边的地上,想着接下来的安排。我想起了被铁链子打烂的脸,伸手去摸,却发现脸上完好无损,之前那些皮开肉绽的伤口都是我的幻觉吗?一时想不出答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