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有反应。
坐在车里上下翻找后有些收获,一张卡片上面一个大大的“I”,后面是“Patente-diguida”,就是驾照,意大利的。这驾照上姓氏是SHEN,名字是Garry,下面是籍贯wucheng,雾城?车牌缩写RM,罗马。我看了眼窗外,难道这里是罗马?驾照上有持有者的照片,我照着镜子仔细对比了一番...这应该就是我了。
我叫Garry,但也有可能叫尼尼,我是雾城的人,这车是罗马牌照,但我敢确定,大卫绝不是站在罗马的广场上的,这里只能是佛罗伦萨。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就像我忽然就出现在这个世界,但隐约有些东西在内心深处鼓动,我想知道是什么在翻涌,却被一堵墙无力地挡在外面。
低头继续翻看从这车里找出来的东西,一个打火机和两张照片,其中有一张有我在里面,照片背景是一片雪山的山脚下,我站在一群人的中间穿得像个旷工,大家像是在忙什么,都没有看镜头,我则歪头看着镜头的方向,表情有些生气。另一张照片上黑漆漆的,只有照片左上方有几个光点,我不知道这两张照片是什么时候照的,也不知道照片中这些地方在哪儿,这些人又是谁。
我觉得头有些胀,放下车窗,顺手从座位下面摸出一包SEVENSTAR,烟是打开的,我从里面抽一支出来点上,深深吸了一口之后,我心想:我会抽烟。
一根烟的功夫我再次试图回忆所有关于我自己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收获。抽完烟后,我打开行车导航,试着寻找有没有“家”的标记,果然找到了。一路沿着导航我把车开到了一条安静的街道上,这里一整排房子我一眼就能看出哪一栋是我要去的。这是位于街道靠尽头的一座房子,有三层楼,门口有三步台阶,台阶上一个绿色的门镶在一圈暗红色的门框里,我对这个场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似曾相识。走上台阶翻出兜里的钥匙开门,开门后我小心翼翼的走进去,这里面的摆设我不记得,但身体却可以很熟练的做完一系列动作,比如打开鞋柜换鞋,转身将门反锁,进屋后走到厨房拿水杯接水喝...这些动作我没有去管,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房屋的各个角落,当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做完这些事情时,我的双手正在切水果,并且有一句话呼之欲出:
“Jane!快来把水果拿去做成果汁。”
我并没有真的说出这句话来,我不知道这句话代表什么意思,但有一个叫Jane的人似乎应该也住在这里。
我走神的片刻,不小心把放在案板上的刀碰到地上,响声很大,楼上就传来一个声音:“尼尼,你回来了?”是个女人。
是Jane吗?我想是刀落到地方的声音惊动了她。我赶忙回应说是的。
接着是一阵下楼的脚步声。一个中年女人从楼上下来站在客厅正对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只好转过身假装把刀捡起来放进水槽。
“Jane。”我试着小声叫出这个名字,想知道她怎么回答。
“她可能最近都不回来了,昨天她打电话来说她女儿住院了。”中年女人说着往我这边走过来,打开冰箱拿出了一碗拌好的蔬菜沙拉。“现在你要自己收拾房间了,知道吗,我可不管。”
Jane是女的,有个女儿。我在心里想着,她一走我就要自己收拾房间,她是女佣吗?那这个中年女人,是我妈妈?还是房东?
我确信自己是住在这里的,但是,住在哪层楼哪个房间呢?
我往楼上走去,脚步在二楼并没有停下来,看来我住在三楼。
从楼梯走上三楼之后,我放心了很多,这里只有一个房间。推门进去,入眼第一样就是床,乱成一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