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蹦回来了。
“你看到了什么?”肖雨关心问题的重点。
“我在想,”张一默盘腿坐下,大伙都围在一起,等他接着说。“我在想,这里可能是一个监狱。”
此话一出,众人唏嘘。
为首的肖雨更是不能理解,他扯高了嗓子说:“你特么逗我?监狱长得这么漂亮的?那我特么愿意永不越狱。”
张一默轻蔑的看着他哼笑一声,说:“你懂什么,只有懂得美的人,才懂得这监禁的艺术。”
肖雨被张一默这句话说得满脸囧样,他不以为然的说:“你就扯犊子吧,谁特么没事欣赏犯人啊?你以为拍片呢?”
“低俗。”张一默不耐烦的扭过头。
“所谓的‘监禁的艺术’,这种东西不是你想的什么岛国爱情动作片,而是被监禁的人,内心逐渐走向绝望的变化和重生开走向衰败乃至死亡的过程,观察者欣赏这种美,就如同我们将萤火虫囚禁在罐子里,看着它无助惊恐的乱撞,直至最后萤光熄灭。”我把这个更东西说给满脸不信邪的肖雨听,这时候他才似懂非懂的愣住。
“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被关起来了哟?”肖雨等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张一默看肖雨终于了解了一点我们现在的处境,又坐正了继续给我们说:“刚才我到水下看了下,没有潜到之前那么深,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水下的岩石是之前的上面我们遇到的那种黑山石,这水底的黑石上面也刻得有之前那些符号。这说明这水下和上面的洞穴也有可能是通的,你们知道,那洞穴里面诡异的东西太多,我们不能贸然在水底下寻找出路。”
我现在终于知道刚才我说“观景阳台”的时候,心里有的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你想,如果有人在那个地方站着看我们,那我们根本没有地方可以躲,那么如果他看到我们死在里面了,肯定会要清理我们的尸体免得熏臭了他这里高档的装修。也就是说...不是有人进来收拾,那就是原地处理。这里没有门,进来就出不去了,那能收拾我们尸体的,必然是池里的东西。
“鲎...吃死物还是活物?”我瞬间明白了什么,满脸惊恐,瞪大眼睛问张一默。
“饿了,只要是肉就吃。”张一默满脸微笑自信的回答我。
“那...你觉得它们现在饿吗”我看着张一默,一只手指向池边。
勉强恢复平静的水面上,一个灰色光滑的供圆慢慢浮出来。
同时,远处的7号已经站起身,面向我们,双眼中露出恶狠狠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