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老板是个台湾人,刚才那两个保安说话急了也有点台湾腔,这里常来的客人基本都是外地客,打的招牌也是标准台湾风味,雾城的人说话都很直,对于闽南语和台湾版普通话里面带的那些韵味,多少有些不适应,真正本地的人都不太来这个酒店。所以我说标准的本地话,他旁边即便有人听,也只听得懂派出所几个字。
张一默虽然不是雾城人,但是他爸爸是,所以他从小都听得懂。知晓我说的内容后,他装腔作势的说了几句“去什么警察局,赶紧回来,让人知道了会影响张家名声”就挂了,看来那李明果然在他旁边。
半个小时后,张一默从外面的温泉池过来我房间,走到客厅才看到我穿个睡袍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
“你脸怎么了?”张一默坐到沙发上,看到我脸上的擦伤,又看了看我手背上脚腕上都是擦伤。“你跟人打架了?”
“不是,我爬上来的时候擦伤的。”我抬头对他笑,擦伤算什么,加尔原来爬这个,腿都摔骨折了,不然老爸那时候也不会说搭个桥了。
“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张一默看我头发还湿哒哒的,拿起刚才我擦了头发放在茶几上的毛巾。给我搓了搓发颠。
我放下手机,先打住他给我擦头发的手,问他手表呢。
“手表?”张一默奇怪的看我一眼,伸手将袖子卷起来,亮出他的黑底蓝圈的手表给我看,“戴着呢,怎么了?”
“这个李明和你熟吗?”我看到他手上确实有手表,那么跟着信封来的那个手表就是假的,是为了让我们相信张一默真的被绑架了。而且那手表肯定不是大半夜去买的,肯定是之前就准备好了的。
“有过些接触,原来这酒店转给他的时候是我父亲代替出面转给他的,所以他每年春节都会去我们家拜访。”张一默回忆说。他的脑子是比我聪明的,所以他大概猜出来了,问我:“他拿了块一样手表,给你们说我被绑架了?”
我点头说:“他的目的是把我们支开去报警或者满世界找你,然后派人进来找石头。那两个人被我们抓住了,就关在厕所的。”我把后面的事情给他说了。
“这么厉害?!所以你为了让他相信你们都走了,才故意爬山上来捉现行的?”他一下就联想到了全部的事情,忽然就笑了。
“恩,不然我就算知道有人要做什么,也没办法知道他们的目的啊。”我认真的说,“我们现在要不要找李明问个清楚呢?”
“不找不找,对于这个李明我有点了解,他是个胆小自私的人,这种假称绑架的事情如果真的闹到警察局,他这里生意也会有影响的。他敢这么干,背后肯定有其他人。”张一默分析给我听,我猜他可能想就将计就计,看看这次之后还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出现。出现的越多,就会有越多的线索知道那个真正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那你现在给我说说,谁教你的?”张一默端着我的脸左右看看,笑个不停。
“什么谁教的?小时候我还没出国,成天和加尔满山的跑,这点小事情算什么?只要我想做,没有我做不成的。”小看我?这里除了叫雾城,还叫山城!那个小孩不会爬山?不就是白天爬山的样子太过于狼狈了吗,我不擅长不代表做不到啊。
“你这傻子,我是说你既然会理性的分析,把别人都安排得很妥当,为什么你自己就非要草率的选一个高难度来完成呢?你大可以开车上到这小山顶上,从瀑布的地方走下来,虽然也要跳,但总比你这边一条线的道道好走得多。”张一默边说边比划,他好像对这里非常熟悉。
“你怎么知道瀑布那边能下来?我都是走到跟前了才看到从那瀑布往这里走,基本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