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来接雪舞姑娘。”宇文神举平时话就不是很多,所以,他只把重点说了。
“宇文邕真的病了?”安仟仟一听宇文神举的话,她的心一下子就如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凉透了。
“怎么?雪舞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早就知道?”宇文神举警惕的问道。
“不,不,不,我没有!”安仟仟无法对宇文神举解释。
“那雪舞姑娘这话是从何说起的呢?”宇文神举非常严肃的质问着安仟仟。一付真心保主的神色。他的这一表情,看在安仟仟的眼中,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忠臣形象。
“我,我只是不太敢相信!那天出征的时候,宇文邕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 所以,我才那么说的。”安仟仟很牵强的解释着。
“真的是这样吗?难道不是你早就了解?”宇文神举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再次追问着。
“神举,我是早就知道!只是,我还是不敢相信,那天出征的时候,我亲眼看到宇文邕的威武雄姿,我不能相信,我也不敢相信!—— ”安仟仟话说到这儿,已是泣不成声,说不下去了。
“难道,这一次,皇上是真的难逃—— ”宇文神举看到安仟仟那悲伤的样子,有些不敢相信的说出了心中的担忧。并且把马都勒住了。
“神举,雪舞斗胆说一句:你就早做准备吧!尽量别留下什么遗憾!”安仟仟好歹止住了哭声,认真的叮嘱着宇文神举。
“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老天不会这么不公平的!不会的!”宇文神举真是万分的悲痛,他仰面向天,大声的哭嚎着。
“神举,我们还是快走吧!我一定要见到宇文邕!我一定要见到宇文邕!”安仟仟此刻的心里,又何偿不难过呢!
当安仟仟被宇文神举带到宇文邕休息的大帐时,躺在床榻上的宇文邕已是气若游丝了。不过,听到了安仟仟的叫声,还是高兴的睁开了眼睛,用力的看向她的方向。并想抬手招呼她,只是,他这时已是力不从心了,手也只是象征性的抬了抬。
“宇文邕,宇文邕,你怎么样了?”安仟仟一看到宇文邕的样子,她的心彻底的凉了。脑海中,再一次出现了那个‘历史是无法改变’的想法。
“雪舞,你终于来了!”宇文邕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宇文邕,你一定会好的,你一定会好的!你还要统一天下呢!”安仟仟冲到床榻旁,一把抓住宇文邕的手,她想鼓励宇文邕振作,但是,她的鼓励是那么的无力,就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雪舞,你,一直、都、知道的,是吗?”宇文邕虽然病得很重,但是,他的头脑却很清楚。所以,当他听到安仟仟说的话时,便吃力的,断断续续的问道。
“宇文邕,你别瞎想,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好起来的!”安仟仟活了这二十多年,只是经历过外婆的死亡,不过,那时候,有家人亲友在身边,她只是伤心,并没有现在的这种恐惧感。
“雪舞,不用,安慰,朕了!连太医,连太医,都束手,都束手,无策了!只是,只是朕,真是,真是,不甘心啊!”宇文邕用力的抓住安仟仟的手,尽管他觉得用了好大的力气,但是,安仟仟却真实的感觉到他的无力!宇文邕断断续续说的这些话,用了好长的时间。说完后,他累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是啊!他真是有太多的不甘心了,可是,这也许就是他的宿命吧!
“宇文邕,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你已经做的够好的了。你统一了北方,为将来的天下统一奠定了基础,你的功劳是不可没的!后世是不会忘记你的!”安仟仟看到宇文邕的样子,她不由自主的就把后世的事实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