璩何时何地见萧宝卷对其他任何一个女人这样百依百顺,依顺到这种程度过,就是对他自己,他也不见得这样上心,这样无可无不可的吧。他们的夫妻情分,都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是自求多福,稳住自己现在的地位最要紧。不要紧,还有萧诵可以依靠,这样自我安慰,心里还能好受些,“皇上,臣妾的确是为黑衣蒙面人的事而来的。要知道详细情形,还请皇上禀退其他闲杂人等再说话。”闲杂人等,自然不可能包括潘玉儿。
褚令璩还能使什么花招,用什么诡计,量她自己也不能、不敢怎么着,想一想,萧宝卷的手向外面摆,示意下垂手侍立的人全部退出去,而侍膳太监与宫女却被留下,他们还得侍候他跟潘玉儿吃饭,他自己可忙不过来,尽管已经吃得饱饱的,万一潘玉儿再有什么要求呢。
宫人转身退出去。萧宝卷又恢复一开始对待褚令璩的模样,他只有回看潘玉儿时,才是笑容可掬、亲切非常的,“现在可以讲了吧?。”就这样吧,反正已然公开是为黑衣蒙面人而来,这话很难不传到潘太妃耳朵里去,将来是祸躲不过,是将来的事,只能先顾及眼前的安危大计,褚令璩抬起头,向前跪爬两步,声音压低,希望外面的人听不到,但是萧宝卷绝对可以听得到,“臣妾知道是谁对贵妃妹妹安排下的黑衣蒙面人杀手。”
萧宝卷立刻就注意上,“嗯?你知道?”褚令璩还没有在他面前撒谎的先例,除非她自己不肯说,就是她和先父皇发生过关系,她也不否认。她如果说知道,讲出来的,就应该是事实。
潘玉儿没有萧宝卷那样在意,她依然吃她的东西,仿佛整个事件与她无关似的,尽管吃得饱饱的,“你们,把我还没有尝过的菜,每样弄尽量小的一小口,都递到我跟前来。”她指挥的,自然只是为她服务的侍朕宫女,萧宝卷在忙嘛。再尝一口没有吃过的菜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