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一愣,回头瞪着她:“瑜娘就是看守这院子的婆子啊,你忘了?”
杜妈妈想了想:“你是说那白头发的看门婆子吗?那老婆子前几天已经去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夫人,奴婢禀报过您的,您当时还在病中,只说把她安葬了,并没说其他啊!”
“不可能,瑜娘年纪轻轻,不是三四十岁,怎可能突然病逝?”
杜妈妈有些茫然:“可……可奴婢每次来都只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看起来行将就木,至少也有六七十岁了呀!”
“不会吧,我前几日还在这院里住过,瑜娘分明只有四十岁左右,另外还有个白发老太太,杜妈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杜妈妈茫然的说不出话来,那表情不像说话,似乎她真的不知道。
这次,糊涂的好像不只一个两个,庄思莲低声问:“烟儿妹妹,当真如此?”
“是啊,这院里确实有两个人,只是连杜妈妈都不知道的话,这事儿就蹊跷了!”
李国顺怒道:“不管一个两个,定是那看守婆子出了问题,来人,快快报官,画下画像,全城通缉那个叫瑜娘的贼妇。”
院子里静了会儿,二少爷李泰明匆匆进来:“父亲、母亲,听说府里来了毛贼?可曾丢了什么?”
一看到李泰明,田氏眼泪哗啦哗啦又往外冒,她颤巍巍的走过去拉着李泰明的手哭诉:“泰明!泰明啊,你大哥……你大哥被贼人害死了,你要为你大哥出头啊!”
李泰明愣了一下,然后扶着田氏道:“母亲,您是气糊涂了吧?大哥不是早就去了西方极乐吗?都两三年了,怎么说大哥被贼人害死了?”
田氏哭声戛然而止,她愣愣的望着李泰明半天说不出话来,院子气氛有些尴尬,田氏回头看向侯爷李国顺,李国顺脸色也很不好看,他沉默半晌后挥挥手道:“罢了,泰安命中注定如此,择日下葬吧!”
田氏身子一软,噗通一声跪下:“不,老爷!不能啊!泰安……泰安他……”
“父亲,您在说什么啊?大哥不是早就下葬了吗?”
李国顺看着李泰明不知如何解释,田氏早已泣不成声:“不行啊,老爷,泰安明明可以活过来的,一天不抓到贼人,我一天不让他下葬,老爷,求您了!算我求您了!”
田氏竟然当着儿子和下人的面给李国顺磕头,李国顺颇为无奈,也是一副又怒又恨却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庄思莲和柳烟儿对望一眼,二人互相打个眼色,庄思莲上前扶田氏,柳烟儿则走到李泰明身边。
柳烟儿低声问:“二少爷,夫人怎么了?为何这样伤心?”
李泰明拍拍柳烟儿的手:“没事,烟儿,你先回屋休息,我娘多半是思念大哥弄得失心疯了!”
刚刚被庄思莲扶起来的田氏闻言大怒,指着李泰安怒斥:“你个不孝的东西,你大哥刚刚被贼人害死,你竟敢当着为娘的面这样咒骂为娘,你……你……”
李泰明脸色变了变,赶紧拨开柳烟儿的手,上前扶着田氏:“母亲息怒,算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可是母亲,大哥确实早就去了啊,您为何不早些放下了?”
“胡说,你大哥明明活着,要不是贼人偷走……偷走……”
“偷走什么?”
田氏再次噎住说不出话来,李国顺见此事瞒不住,沉声道:“儿媳,你先回去休息,其他人全都退出去,泰明,你跟我进屋来。”
庄思莲和柳烟儿一起扶着田氏带着一众下人陆陆续续退出那个神秘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