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道夫提着一个布包的包裹,下面的液体已经结冰。他快步走了过来,蹲在了戈登身边,微微喘着气,看了看戈登胸口的箭,眉头微结:“对,不要拔。”
随后他打开包裹,里面是个面目狰狞的人头,有着满脸花白胡子的人头眼睛还瞪着,里面透射着临时前的恐惧。
戈登满意地笑了,但一高兴立即微微咳嗽起来。程千寻赶紧地拿起装水的木碗,给他喝了一点点,润润嗓子,碗里是烧开的雪水并放温了。
鲁道夫站了起来,高举起人头,对着所有人展示一周。四周齐声发出了欢呼声,路易终于死了,这下可以消停了。
戈登连夜放在马车上运回了城堡,程千寻不敢离开,就侧坐在了他身边。下了马车后,也一瘸一拐地紧跟在旁。
戈登被小心地放在了他的床上,鲁道夫站在床旁边,小心翼翼地用刀挑开他胸口前的一层层冬衣。
程千寻坐在了床的另一边,看着戈登的伤口慢慢地显露出来。箭插得很深,几乎没入一半,那里应该是胃部。
“不能拔。”鲁道夫再一次给了个不好的消息:“出血止不住就完了,只有等上几天看看,我先帮你用酒擦一下,可能会疼,忍着点。”
如果伤口再浅一点,鲁道夫缝针就行,可箭头已经到了胃部,那就没办法了。过几天还是行,那么就一辈子不拔,索性就这样过。
鲁道夫帮戈登的伤口擦着酒,丝丝的疼痛让戈登一把抓住了坐在旁边程千寻的手,但立即又放开了,紧紧拽着身下盖着的褥子。
程千寻赶紧地拿起绞湿的布,擦着戈登又一次冒出的冷汗。擦酒就是为了防止感染,在没有抗菌素的年代,一旦感染就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