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吧。”说着,秦辰煜便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去。
从最初带回千寒她心头存疑开始,秦辰煜也没有对那来历不明的女子掉以轻心,但刚刚沈倾欢送衣服和茶水进去的时候,已经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她要自己摆平不要他插手,所以他便也由着她了,倒是摆平了,却见她是带着伤口挂了彩的出来,不免让他心生恼意,目光也寒了寒,但见认错态度诚恳一个劲儿傻笑的份上,秦辰煜的恼意当即就烟消云散了。
千寒的事情,只是路上的一个插曲,虽然让人有些始料不及,但最终还是以沈倾欢自以为对得起她的方式解决,她留了足够的银两给她,也给了那位同情她的大夫足够的诊金,该说的话和道理,她都已经表达的清楚,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全靠她自己,她所能做的就是这么多。
几人出了医馆,王叔和阿煦已经将一路上所需事物和水准备妥当,另外又多备了一辆马车,和两个熟悉锦城到大莽原路线的车夫,因为据说一入大莽原境内,几乎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根本就没有方向可言,所以若非熟悉路线和大莽原的情况的人,一般人很难不迷失方向。
一切就绪,马车继续前行。
从锦城至大莽原边境,不过两天时间,而大莽原的情况,也果真如传文中所说,一望无涯,全是碧草连天,已是隆冬,但却还顽强的生长着耐冬的植被,偶尔会遇上落雪的天气,那么天际间就会由原本的青绿变为满世界白雪皑皑。
到了第四天,下了场大雪,马车碾压着积雪在看不清路面,也根本就没有道路可言的大莽原上前行,不比其他地方,越往大莽原深处了去,温度越低,沈倾欢也不知道这是因为最近气温都降低了的原因,还是它这地方冬天就是这样,好在还有植被,否者那些牛羊马都该要饿死了,她怀揣着红泥小火炉,有些庆幸的想着,这时候,秦辰煜在低头批阅奏折。
而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沈倾欢也才发现,他真的好忙,每天似有批阅不完的公文,尚未登位,如今只是太子身份何以忙成这样?起初她还不知为何,某天才从阿煦那里听来了答案,原来自己被困在燕国的这段时间,楚王病重,已经卧病在床数月了,所以这些日子,秦辰煜才会那么忙,一国的大大小小的事物和奏折几乎都是在等他来裁断。
看到每日自己都睡眼朦胧状态了,而他还在勤勉的办公,沈倾欢有些心疼其他来,同时也带了几分惭愧,自己对他的了解太少,甚至就连父王病重的事情,也不知情,同时又对他有几分的恼,为何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诉她,即使她不能为他做点什么,但起码应该有知道的权利,能和他一起分担压力。
越想,沈倾欢心里就越有些堵,心里一堵,她更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当即抬脚对着案几踢了几下。
秦辰煜正执笔在奏折上落批注,被沈倾欢这么一踢,当即在明黄色奏折上落下很长的一道黑色划痕,他挑眉,看着此时一脸阴霾的沈倾欢,问道:“怎么了?”
“你说呢?!”你还好意思问我,沈倾欢心底暗想,之前还有几分愧疚,这时候也完全被恼意蹭蹭蹭的取代了。
“哦?”秦辰煜好脾气的放下了笔,一手托腮,就着案几,目光玩味的看着沈倾欢道:“我记得中午已经将整盘的红烧肘子让给你了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沈倾欢更来火气了,说起红烧肘子,不得不提跟在秦辰煜身边的王叔,居然是个高手,不只是武功高手,而且还是个厨艺高手,自锦城之后,入了大莽原境内,就很少见到如各国到处都有的驿站官道甚至客栈一类的,就连村子都没有,这里只有部落,而且这些游牧民族都住着毛裘帐篷,非常排外,这也是为何大莽原除了贩卖马匹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