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的至亲,为了救回你,阮家处心积虑谋划计算,让白冥安出手替你解除契约,为了救回你他差掉丢了性命!”
“还有齐南洲,他不过是一个无辜的过路人,阮家诱哄了白冥安不顾一切救你结果灵魂转换的时候受伤,居然毫无人性撞了齐南洲占用他的肉身。
从头到尾,没有一句真话,全部都是谎言,阮蓝,你好深的心思,你对得起阮家死去的几口人,对得起白冥安的一番努力和心意吗?
他到现在还占据别人的身体,他那样自傲的人寄宿他人之躯,跟寄人篱下没什么两样,你瞒着他要到什么时候!”
阮蓝一直冷面听着,直到听到白冥安的名字,一向以优雅大方示人的她不禁有些失态,破口低吼道:“你懂什么!奶奶,叔叔伯伯,阿姨……所有人,全部人,阮家的全部荣耀都压在我肩上。我不能后退,一步都不能退!
可是我一个人怎么能够?他们难道不自私吗?为了救我全部死了,那好,既然这样那我成全他们。只有我活着就好,全部都死掉也没关系。
只有我或者才能让阮家恢复原样。只有我才可以!”
什么样的自信和自负才会让一个人彻底盲目了方向,看不清楚面前的道路。
我怜悯而厌烦地盯着阮蓝,冷冷道:“你的确自私,白冥安为了救你费了这么多心血精力,连自己的肉身都放弃了,做了这一切的努力唯一目的就是替你摆脱****死契,让你们阮家不再受契约桎梏。
结果呢,你倒好,拍拍屁股就好像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竟然又一次和阴间的那些魔鬼定下了契约。阮蓝你好,你好得很!”
我想不通,一个人要多么自私人性才会到阮蓝这个地步,阮家全灭只剩下她,在她眼里似乎是理所当然。白冥安一心为她,她最后不领好意毅然重新跳进死契的束缚中。
还有齐南洲……以及不为人知的无辜牺牲品。是不是阮家的人秉性如此,为了私欲不择手段,绝不手软心慈。
阮蓝冷笑一声,激动情绪瞬间平缓下来,目光透着阴寒盯着我:“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我抿嘴,拧眉:“白冥安是我朋友,为他施展灵魂转换术式的宋理是我师傅,而且——”
“而且你自己因为爱上别人的未婚夫,所以不顾自己安危主动给人家输血救命。”阮蓝截断我的话,清雅的眉目里都是讥笑嘲讽,无尽的鄙夷。
她侧头看着我:“宁欢,我一直想要问你——垂涎别人的男人滋味真的那么好?你曾经和冥安朝夕相处,那每一白天每一个夜晚,你是不是都寂寞难耐千方百计想着怎么上他的床!”
我大变了脸色,几乎不能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阮蓝,你胡说什么!”
我隐藏的爱恋,我埋藏于心的爱情,由她口中说出来凭白显得龌龊低级,凭什么!她凭什么诋毁我的感情!
“我说什么?我说你不要脸,宁欢,你就是个十足十的婊,子!”
侮辱的话语迎头而来,阮蓝一身的幽蓝光芒落入眼里,显得那样刺眼伤人。
我气得身体微微颤抖,一直依偎在我身边不发一言的唐诗担忧地看着我:“宁欢……”
“对了,还有你。差点就忘了你。”阮蓝勾起嘴角,杏仁眼瞥向一旁怯怯的唐诗,“你是前些日子总是跟踪冥安的女人吧。”
我眉头一皱,想要喊唐诗不要理会她。
只是太迟了,唐诗微微迥然,还是温和有礼地回答:“我不是跟踪白先生,我是看见了阿南,所以——”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个变态,跟踪狂,是么?”阮蓝的话语尖酸刻薄,难听得不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