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啥事情的,这儿掌柜的发了财给搬走啦,现在是我在此开店,你爱来就来,不爱就给我屎克螂搬家——滚蛋。”
自古贩夫走卒,成年在外面跑码头的人,都有一定的社会经验,晓得什么时候说话,什么时候不能说话,祸从口出,他一看苗头不对,别看他嘴碎,这时候是不敢再哼一声,付了买食的钱,拎起给包好的食物,怏怏出了店门。凭他的经验,看换的新掌柜的不是个善茬,看样子这里出了事,想还是自个儿的马车上较为舒适,若出什么事与自己无关。
王憨的听觉一向不差,向他这样一个闯荡江湖阅历不浅的高手,听觉怎么能会差?即使捂住他的耳朵,他也能听出一、二来,就在赶马车的走出去的时候,他听到里面有异常的声音,虽然只是短促而极为轻微的声音从后头传出,他听得非常清楚。那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是像在欲轷救的时候突然遭人捂住了嘴巴所发出的闷哼。
一个系着裤腰带走出来的野人似的掌柜,三个横眉立目阴阳怪气的江湖汉子,再加上原本开店的年轻夫妇没有露面......王憨想都不用想,这已经发生了他所想的难道那种事,不由得心里叹了一口气,又掀起了他的抑强扶弱的侠肝义胆,知道已经又碰上了不得不管的事情。
“救......唔——”又是一声闷哼,不过这回的声音更是明显。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王憨不再犹豫,推开坐椅,慢慢地站了起来。
“干什么去?”那三名大汉中的一名突然伸手拦住,语气不善问道。
王憨嚅声说:“到后头尿尿。”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王憨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才回答说:“去屋外尿去。”
王憨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装模作样地说:“不......不太好吧,我......我又不是随地撒尿的野狗......”
那人豹眼环睁地吼说:“哪那么啰哩啰唆,你不愿意就尿在裤子里。”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你......你又不是这里的掌柜,难道我借......借用一下茅厕你也要管?”王憨装得还真像,说出话来不温不火,弄得那人一时为之语塞,答不出话来。
王憨看着野掌柜的挖苦说:“掌柜的你这可就不够意思了,我只不过是借你的茅厕一用,又不是借你的老婆,干么那么小气?何况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这肥水可是蕴藏了许久的上等货,别人想都想不到,哪有你这种死脑筋的?别是你后头有着什么蹊跷吧?”
“妈个巴子,老子说没有就是没有。”掌柜的受王憨一阵抢白,根本没听出王憨话里的挖苦,不耐烦地说。
王憨嘲讽地说:“可是我刚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你提着裤腰带从里间出来,莫不是掌柜的你尿尿都尿在房里?这可不太卫生吧......”
掌柜的这回可听出了王憨话里的含意,不由得暴跳如雷,吼叫道:“妈的蛋,你这王八羔子要再嘴里不干不净,老子就把你丢出去......”
王憨自顾地摇了摇头,自语说:“啧、啧,我这可真是进了黑店呀......”他看看掌柜的反应,继而试探道:“我说掌柜的,你不让人尿尿算了,何必要发这么大的火?嘴里不干不净的可是你呀,我的野人大哥,敢情你后头藏了人家的大妹子?要不然你干嘛那么紧张?”
这下可触怒了掌柜的,耍时暴跳如雷,吼叫:“妈的蛋,我阉了你这个小王八蛋......”话没说完,一双毛茸茸的大手已突然伸向了王憨的脖颈。
若是旁人,这一突然袭击,定会毙命,可王憨是何等人,他可是“快手一刀”,他的手永远是最快,哪怕是他身负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