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据说昨晚上就留了王爷和皇后,其他人都赶了。赶别人也就算了,能赶殿下吗?那可是太子,是储君!这不明摆着不给人脸吗。王爷出来的时候还带着图东,图东可是陛下贴身的侍卫,是合兴卫的这个。”她伸出一个拇指晃了晃,似有似无的翻翻眼皮,“这不平生让人猜忌陛下用意,动摇太子地位么。偏偏在这档口,陛下也真是的。”
凌安稳了稳神思,不接她话,手下笔杆子不停,梅花的枝干跃然纸上,她略略有些得意,不想外面热闹了。
“大胆奴才竟敢拦着本妃!”
“张侧妃恕罪,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张侧妃请回。”
“我偏要去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狐媚子敢爬太子的床!”
她说得义正言辞,凌安觉得狗屁不通。管不住自己男人还来找她的不痛快,脑子明显缺根筋。就像是狗咬了人,狗主子找被咬的算账一般不可理喻兼无耻下流。
“姑娘,是张侧妃,您且安心。”
凌安很安心,安心的不得了。
忽得,外面的声音消失了,没有热闹听,凌安心里憋的慌,拿着笔盯着屏风处,歪着头的捉摸,直到那明黄色的衣角飘了出来。
手一哆嗦,笔尖一颤,一大滴墨汁滴在纸上晕开一大片,凌安抿着嘴默默看了一眼,为自己的杰作扼腕叹息。
等凌安再抬头,明泽已经站在她面前,乐喜丫头早就识相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屋里只剩了他们两个。凌安鼻子嗅了嗅,是苏合香。
凌安盯着他看了许久,一身的水汽,袍角早就湿透了,一双鞋子隐在衣摆下头看不真切,想来也好不到哪里的。他似是沧桑了很多,一副疲惫态,看的凌安莫名有些堵得慌,还没见过他这般模样,想来老皇帝病情不容乐观的。
“殿下还好吧?”
凌安倒了杯水给他递过去。
明泽反而握住凌安的手,喃喃道,“不好,很不好。”
凌安突然有点可怜他。
“累了?殿下歇歇怎么样?”
“无妨,本宫在这里坐坐就好。一会就走了。”
凌安鬼使神差矮了身在地上,趴在他的腿上,轻轻环了他的腰,声音闷闷的,“殿下拍拍奴才,拍拍奴才殿下心情就好了。”
明泽轻笑一声,有些不乐意,“怎么倒像是本宫安慰你来着。”
他嘴上嫌弃,手上却温柔,他的手很大,很暖,温柔的抚摸着凌安的脑袋,拍着她的背。
“殿下晚上回来么?奴才……奴才想给殿下做点吃的……给殿下补补。”
“好,本宫尽量。”他顿顿又道,“本宫想吃笋子。”
“嗯,奴才也想吃,奴才再给殿下弄小炒鸡,少放点辣椒。”
“好。”
凌安吸了吸鼻子,被他一把捞了起来,凌安背对着他被他抱在怀里,他双腿叉开,凌安刚好坐在椅子上,后背贴得紧实。明泽许是累极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湿湿润润,弄得凌安耳根痒。
“你会画画?”
“略懂略懂。”
凌安很谦虚。
明泽胳膊绕过来,将她箍住,淡淡道,“确实是个略懂的。”
“……”
“这枝干不仔细看还能看出点风骨来,这桃花本宫就给你补了吧,也算是给你撑撑场面。”
凌安闭嘴,将双手交于腿上,她不想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明泽握住笔杆,又顿了顿,伸手来捉凌安的手。凌安呆呆的看着他把笔杆子塞进她的手里,又包住凌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