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没的睡下的,一天没见,方才听张公公的意思,王爷是在书房了。
到了晚间,凌安自然跟着红缨进了屋子。四个支使的丫头,如今硬塞了凌安一个过来,为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难免就有些招人白眼。凌安如老僧入定,全然无视。
四个丫头各有活计,熏香的熏香,收拾的收拾,红缨作为最的脸的宫女,正支使这旁人忙里忙外,凌安就被安排去铺床。
不一会就听到外头有了动静,紧接着一抹紫色的剪影便入了眼,凌安微垂着脑袋,随着红缨等人站定行礼,自然退后一步被红缨挡了一挡。
行过一礼,便有各自三开去忙碌。自然有人为王爷端茶送水,宽衣解带,凌安自是与这些近身的活不沾边。
不大的屋子里头有几个人小王爷清清楚楚,这些都是跟着他的老人了,突然多出那么一个人来想不让人察觉都很难。
瞧着那丫头默不作声的躲在红缨后头他就有点想笑,个子高,躲哪都显眼。小王爷抿嘴一笑,一手端茶,茶盖轻轻撇去茶叶,慢慢抿了一口,眼睛却随着凌安去了,今日的茶水竟格外的称心意。
该怎么说呢,百味斋的惊鸿一瞥确实让他有了些心思,要不然也不会差使吴尚去打听人,本来这层关系也就这样了,谁曾想还又出了个冒名顶替的。有一些事情就是这样,原本简简单单的事情万一有了意外,有了阻碍,就越是会上心,就越发想要见见。
这次自己只是在张公公面前提了一两句,张公公便把人送到了面前,自己只不过多看了这丫头一眼,张公公便把人送进了屋里,这些奴才,可真是善解人意啊。
寝室里的豆青釉双耳三足香炉里升腾起渺渺的烟气,是淡淡的沉香。当红缨照例来给明英宽衣解带时,他挥了挥手,红缨自然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凌安压平薄被的最后一个褶皱,也跟着要退出去,却被明英点名留了下来。
明英:想跑?没门~
凌安:你待作甚……
明英就立在那,抱着双臂倚在雕栏上幽幽的望过来,“铺床。”
“回主子,收拾过了。”
“哦。”明英笑的有些恶劣,大大咧咧做了过去。离的太近,凌安退一步,他进一步,凌安再退一步,明英再进一步,直到后背贴在床栏边退无可退,明英嘴角一勾就站定了。眼前的姑娘低着头,他只能看到那一头乌黑的发,隐约嗅到的清香,竟比那沉香还要令人在意。明英咳了咳,胳膊一伸,万般淡然,“给本王脱衣服。”
凌安嘴角一扯,脱衣服,多不文雅的字啊……
“是。”
凌安走上前来,顺着他的衣领手忙脚乱的解他的衣扣,他是大高个,凌安个子虽不矮,平视过去,刚好看到他的喉结,他的脖颈很漂亮,线条很完美。离得太近,他的呼出的气飘到凌安额上,不觉脸上有些烫,她赶忙低眉垂了眉眼。
眼前这位爷也是个俊俏的少年郎,二十来岁,身量挺拔,人长得齐全,哪哪都漂亮。唉,不禁悲叹,红颜祸水,凌安也是个姑娘,也是会被美色迷惑的。
心思飘着神,手上功夫不停已经将他外袍衣扣解开,略显笨拙的将那外袍退了下来,解里衣的带子就有些困难。
雪白的里衣绣着暗纹,几条带子系了几个刁钻的扣,几番侍弄不得其法,原本的淡定也几近耗尽了。
小王爷在凌安瞧不见的地方很恶劣的笑了,屋里那么多丫头,独独只有红缨能近身伺候,很大一个原因也是红缨爱摆弄衣带,时时系个刁钻的扣,除了本人旁人竟也是解不开的。自然,小王爷习惯了,反而觉得有趣,还像红缨讨教了一手,后来青出于蓝而胜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