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被人往门口一砸,把秦晚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质量好还是书房门口铺了地毯的缘故,杯子没碎,只是把母女俩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看向房里的男人。
舒伯言的年纪已经半百,虽然会定期去染黑头发,但他这些年操心舒氏产业的事情不少,头发比同龄人白的快许多。
有时候被气到了还会出现一连白很多头发的概率。就比如现在,他早上刚被舒瑶没头没脑的一句结婚气到,心里还没缓过气来,紧接着现在就被爆出的新闻气到。
他烦得要死,一时间没控制住就摔了杯子。还好还好,没有砸到妻子和小女儿。
舒伯言没做声,反而换上一幅阴沉沉的脸庞。
舒伯言这个人呢,即便心里知道自己这个行为差点给别人造成伤害,也不会轻易地主动认错。
秦景秀拉着秦晚进屋,捡起水杯,识趣地走向舒伯言,边走边说:“哎呀,老舒,别这样大动肝火,对身体不好。”
她在舒伯言面前的惯有神色没变,始终保持着一幅顺从听话的模样,也能识趣地接话和排忧解难。
舒伯言听到秦景秀让自己不要太生气,对身体不好,只是点点头:“瑶瑶的事,你们看了吗?”
秦景秀母女连忙点点头,表示她们都看了。
“这个女儿,真是让我毫无办法啊。”舒伯言瘫坐在座椅上,他双眼猩红,被气得不行,但千言万
语又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
秦景秀连忙朝女儿使了使眼色,让她赶紧说些什么宽慰一下自己老爸,也趁机加点好的印象分啥的,为了将来的好生活考虑,她们母女俩一定要好好搞这些嘴皮子功夫。
“爸爸,依我看呢,也许是姐姐太忙了,据我所知,她平时又要照顾三个小孩,又要去公司上班什么的……呃,我觉得她肯定也是想第一时间告诉您的,也许真的是没时间呢……”
秦晚这话看似是在为舒瑶讲话,实则却是在侧面告诉舒伯言,舒瑶再忙也不会往家里说,也不会寻求她父亲的帮忙,更不会有什么事都往家里说。
所以就连已经结婚的事,和陆祁年结婚的事,甚至当年未婚生子生的是陆祁年的孩子的事情,这些桩桩件件,一概都不会告诉舒伯言。
哪怕一个字,都不会告诉他。
这话说出来虽然很扎心,但也确实是事实。舒瑶和舒伯言那是面不和心也不和,只有她父亲是个傻大个,一心还为舒瑶打算些什么。
可人家舒瑶呢,恐怕没拿这个父亲当父亲吧?
秦晚就是要让父亲知道,他的女儿里,更愿意为他好的,有且仅有一个,那就是她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