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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了眯眼,眼中都是危险的气息。
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指收紧。
方荀感觉骨骼都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音。
以同样的方式,回敬了贺随。
两个人暗暗较着劲。
“呵,空有一身蛮力有什么用,排球本就是团体项目,你一个人又不能包揽全部。”
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表情,看着近在咫尺的贺随。
那眼底的暗流分明就是在嘲讽他。
贺随勾唇一笑,轻叱一声。
“你还不是一样?”
方荀眯了眯眼,脸上的笑容褪去。
“闭嘴。”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然而看在别人眼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喂喂喂,你俩干瞪眼干嘛呢?”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们第一句啊?”
谢奕欢支着下巴看了两人许久。
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那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贺随眯着眼,不近看是看不到他的眼神的。
既然都受惩罚了,那必然是要恶心一下对方的。
“宝儿。”
颇为亲昵的两个字,从贺随嘴里飘了出来,好像就变了个味道。
“我昨天去输液了。”
一字一顿,语气说不出来的怪异。
方荀眼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垂眸不想再看到贺随这张脸。
他承认,他被恶心到了。
那就不能怪他了。
轻笑一声,再抬头时,脸上的笑容像是能融化千年寒冰。
“输得什么液?”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方荀的嗓音比往常还要温润一百倍。
贺随听了只想吐,太阳穴的青筋都在跳动。
“想你的液。”
血气上涌,贺随紧紧咬着牙关,才勉强控制住自己不去揍他。
两人的眼神紧紧盯着对方,分毫不让。
“大声点!我们都听不见。”
今天的谢奕欢可以说是十足的猖狂。
像是要将这三年多以来从贺随那里受到的憋屈一次性的讨回来。
贺随深深吸了口气。
心里盘算下次谢小子再约他切磋,应该卸掉他哪条腿比较好。
“宝儿,我昨天去输液了。”
太阳炙热,气血上涌,让贺随的脸都变得通红。
方荀也好不到哪去,一路从脸红到脖子。
“输得什么液?”
咬牙切齿,一向温和的声音都带着颤抖。
误会就是这样诞生的。
丛念两手捂着脸,眼底都是笑意。
她没看错吧?
他们俩这是……脸红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