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叶枫并不否认,一根手指敲打着太阳穴,道:“所以请你替我搬掉脑袋里的那块大石头。”
这位仁兄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笑道:“你这几天想改变自己?”叶枫道:“水往低处流,人向高处走,难道不应该么?”这位仁兄道:“你既然有能把龌龊无耻的勾当说成高尚正义事业的口才,为什么干不了轰轰烈烈的大事,一直原地踏步不动呢?”叶枫苦笑道:“是啊,这是为什么呢?”这位仁兄哈哈大笑,接着一拍桌面,大声说道:“我晓得了,你就是一头纸糊的老虎,看起来凶恶得很,实际上却没有可以捕猎的爪牙。怪不得要饿肚子。”
叶枫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双手摊在桌上,叹息道:“我这双手揍过天下最高大威猛的男人,撕碎过天下最凶猛残暴的野兽……”这位仁兄冷笑道:“可是你这双近乎天下无敌的双手,却从来没有解开过一个小女人衣裳上的纽扣。”叶枫十根指头情不自禁颤抖起来,低声道:“我怕她突然翻脸发怒,抓烂我的脸。”这位仁兄咳嗽一声,道:“你不去试探一下,怎知道她对你的心思?万一她只是嘴上说讨厌,其实任你胡作非为呢?”叶枫道:“那不是耍流氓么?”
这位仁兄道:“在这种事上,男人本来就是扮演臭不要脸的流氓角色。做正人君子要看在什么场合。有时候她明明想要你拿出流氓手段,你他娘的却正襟危坐,目不斜视,人家不恨你一辈子才怪呢。”说到这里,他忽然仰面大笑,道:“大丈夫生于世,若是事事畏畏缩缩,眼睁睁看着娇艳的花朵被他人采撷,以后死了有什么颜面去列祖列宗?这种人就算长命百岁,也是没有用的废物。”
叶枫被他说得脸色通红,满头大汗,道:“所以我一定要想得开?”这位仁兄道:“这种事并没有什么深奥的窍门,无非是‘胆大皮厚、死缠烂打、假戏真做,能行便行,不行再说‘而已。我们都在同一条奔涌的河流中,精力充沛的你,为什么不是一马当先的前浪呢?”叶枫道:“我现在开始奔跑,还来得及吗?”这位仁兄道:“只有弱小胆怯的人,才会不断否定自己。”
叶枫走出门外,依然热浪滚滚。但是他的心已经静下来了。人有很多的弱点,没把握不敢做无疑是其中之一。所以有些人会悔恨终生,因为他没有在关键时刻迈出最重要的一步。叶枫迈开脚步,往暂住的地方走去。他忽然没有了强烈的冲动。他的想法又变了。虽然他非常赞成那人说的话,也许真有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事实,但他绝不会对陆嫣使出卑鄙下流的招数。
既然爱她,就该充分尊重她的意愿,他可以等到水到渠成,顺其自然的那天。人活在世上,务必要有敬畏之心。叶枫穿过几条街道,忽然双眼发直,站着不动了。街对面的小食摊上,居然坐着陆嫣。她抿着嘴唇,低头听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说话,神态甚是卑微,好像在听先生讲述极其重要的事。那女子口沫横飞,指手画脚,肚子里似装着说不完的话,只是相隔甚远,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便在此时,听得身边一人说道:“唉,又一个良家女子自甘堕落了。”叶枫吃了一惊,道:“什么意思?”那人指着那个滔滔不绝的女人,面现鄙夷之色,道:“这个赛金花,就会引诱无知女子去做见不得人的丑事……”叶枫怔了一怔,立时明白过来,既然他都可以找人解疑释惑,陆嫣为什么不能呢?他在揣测陆嫣的时候,陆嫣也在判断他的心思。
叶枫的心跳得极快,他很想哈哈大笑。他蹑手蹑脚走过街道,躲到离陆嫣极近的一棵大树后面。两个女人谈兴正浓,谁也没有注意到鬼鬼祟祟的叶枫。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照在陆嫣绯红的脸颊上,难以形容的羞涩美丽。叶枫靠着大树,左手按住起伏不定的胸膛。陆嫣额头几乎贴到了桌面上,仿佛做了极其丢人的事,不敢面对任何人的目光。
那女人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