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重天哈哈大笑,道:“听你一说,打消了我本来想给他面馆写个牌匾,送他一个红包的念头。”马大用道:“恕属下直言,或许大人物看来,他的行为是对当事人的关心,鼓励,但是某些人会有某种错觉,以为大人物给他撑腰助阵,给予他超越他人的权力,由此目无三尺,肆行不轨。”岳重天道:“所以我们要更加严厉约束自己,不能给某些人借题发挥的机会。”
说话之间,三人进了面馆。马大用大声道:“宗老三,来三碗羊肉粉,多少钱啊?”宗老三笑道:“一碗四十五文钱,三碗一共一百三十五文,马帮主是小店的常客,小人给个优惠,三碗给一百二十文好了。”岳重天道:“我们各付各的。”摸出四十五文钱,搁在桌上,姓陆的和马大用各自掏出四十五文钱。叶枫和女子低着头,生怕被他们认出来。
趁着宗老三在厨房炒羊肉粉,岳重天指着搁在柜台上的油米肉鱼,盯着马大用说道:“是你送来的?”马大用道:“是的。”岳重天道:“你做给我看的?”马大用眼睛不眨一下,道:“是的。”岳重天敲着桌面,道:“我以为你是正直,负责的年轻人,想不到你也会走歪门邪道。”马大用坦然道:“岳大侠离我太远,无论我多么尽心尽责给变革派做事,你都看不见。”
岳重天冷笑道:“现在我来了,所以你要好好表现?”马大用道:“岳大侠你误会我了,我只想你能够摸摸我的脑袋,拍拍我的肩膀,说一句孩子,你辛苦了,谢谢你的付出。我就心满意足了。许多兄弟长年奔波,处身险恶的环境,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艰辛。他们就像地底的蚯蚓,不停的疏松土壤,保障种子破土成长。”
岳重天默然片刻,站了起来,伸手摸摸马大用的脑袋,拍拍他的肩膀,一字一字说道:“孩子,谢谢你的付出。”马大用静静地听着,眼里流出了泪水。姓陆的“咦”了一声,道:“你们看,那对乡下小夫妻吃得真好,莫非他们发了横财?”端着羊肉粉从厨房走岀来的宗老三道:“马帮主是真抓实干的人,这几年他把九江城治理得井然有序,路不拾遗。大家都成了有钱人,哈哈。”
叶枫忍无可忍,一拍桌子,道:“假的,都是假的!”岳重天和姓陆的,马大用同时“哎哟”一声,跳了起来。岳重天说的是:“枫儿,怎么是你?”姓陆的和马大用说的是:“陆嫣,怎么是你?”原来女子的名字是陆嫣。姓陆的瞪着陆嫣,难以置信道:“下午和你在芦苇荡的人是他?”陆嫣道:“是的。”姓陆的咬牙切齿道:“你和他到底做了什么?”
陆嫣脸颊涌起红晕,道:“孤男寡女,还能做什么?”叶枫大吃一惊,分辨道:“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陆嫣道:“草地都弄得一汰糊涂,谁会相信我们什么也没有做?”她弯下腰去,冲着脸色难看的马大用行礼,道:“马帮主,真是抱歉,我辜负了你的心意。”姓陆的叫道:“混蛋,你为什么要毁了我女儿的清白!”左拳挟着劲风,击向叶枫面门。马大用大笑,笑得却比哭得还难听,道:“你为什么抢我的未婚妻?”一掌往叶枫天灵盖拍落。
岳重天抢上一步,一只手挡住姓陆的拳头,另一只手格挡马大用的手掌。道:“且慢!”姓陆的怒道:“你想包庇你的假儿子么?”抬起一脚,往岳重天的裤裆踢去。岳重天身躯斜侧,左胯生生接住姓陆的踢来的脚。道:“不听他的解释,就定他的罪,不是冤枉人么?”抬手指着叶枫,厉声喝道:“你若是诬陷好人,我决不饶你!大家姑且坐下说话,瞪眼握拳像甚么啊?”接过宗老三端来的羊肉粉,大口吃了起来。
叶枫瞥向伤心欲绝的马大用,道:“义父,你被他蒙骗了,你看到的都是假的。”姓陆的道:“你夺了他的未婚妻也就罢了,还要来陷害他,我没见过你这样无耻的人。”陆嫣道:“爹爹,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假话?”一只手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