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有杀人的胆量?”鲁挺定了定神,道:“谁说我不敢杀人?”挽起几朵剑花,攻向苏云松上半身。众人见得鲁挺出手,不由得蠢蠢欲动。德兴方丈提气暴喝道:“都他娘的老老实实待着,否则别怪大和尚大开杀戒!”莲花道长冷冷说道:“任他们单挑,生死由命,谁不相帮!”众人听他们口气凶恶,心中忐忑,又不敢乱动了。苏云松斜眼看着一个手执长剑的人,喝道:“拿剑来!”
那人心慌意乱,情不自禁把长剑抛了过去。苏云松长剑在手,左右摆动,如春风推动柳枝,看上去没有使用任何招式,但却似包纳百川的海洋,把鲁挺精妙至极的招数化解得干干净净。众人心下佩服,又不敢发声喝采,唯恐堕了鲁挺的锐气。苏云松长剑连点,纵横交错的剑气忽然似是落在长满苔藓的马头墙上的雨珠,山坳里牧童悠悠的短笛声,青白色的剑光也成了高低起伏,绿郁葱葱的山峦,逆流而上撒网捕鱼的竹筏,田中初栽不久,一日高似一日的秧苗,一时之间,帐篷内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众人皆是眼前一亮,精神气爽。鲁挺低呼一声,道:“你怎么会使‘黄山烟雨’?”苏云松道:“你觉得怎样?”鲁挺哼了一声,道:“照样画葫芦,能好到哪里去?”心下却是大骇,原来这招“黄山烟雨”,融合了黄山如画的山水,淳朴的风土人情,故而既有天真烂漫,热情奔放,又有奇峰突起,阴峻凌厉,是黄山派最厉害的杀着。没有过人的悟性,实在难以修练此招,鲁挺自以为是黄山派百年来不世出的人才,数十年的用心详参,也只能勉强发挥出十之三四的功力。
他时常长吁短叹,以为这高深莫测的招数就要失传,哪料到苏云松轻描淡写之间,便呈现出他梦寐以求的场景,若非强自压抑住内心恐惧,只怕早就跳将起来。苏云松哈哈一笑,精钢铸就的长剑涌出了淡白色的烟雾,宛若黄山常年绕缭的云雾。鲁挺心中一凛,挥动长剑,连连后退。他知道云雾中不仅有采茶姑娘甜美的歌声,更多的是看不清的悬崖绝壁,一不留神,便会一脚踩空,死无葬身之地。苏云松长剑晃动,烟雾很快涌到了鲁挺身前。
鲁挺大为惊慌,长剑乱劈乱砍,想到黄山剑法博大精深,威力无穷,自己却能力有限,不能发扬光大,既是羞愧,又是难过。众人忽然大叫起来:“鲁掌门,小心!”鲁挺吃了一惊,抬头望去,见得一把明晃晃的长剑疾刺而来。他急忙转身,脖颈突地一冷,那把长剑已经架在他颈上。众人“啊”的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失望,沮丧。鲁挺抛掉手中长剑,昂首大笑了一阵子,道:“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活得不耐烦了,与他们无关!”
苏云松冷冷看着他,眼中露出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道:“你还是太心急了,我们三个一直看好你,在暗中也一直把你当成武林盟将来的掌舵人来栽培,你为什么不多等几年,我们终究会老的……”说到此处,左掌扬起,似是要掴他一耳光。鲁挺道:“好笑,真是好笑!”苏云松道:“你对我们有成见,指着我们的鼻子来骂我们,甚至用天底下最恶毒的言语问候我们家人,我们都可以忍受,但是你不能为了一己之私,煽风点火,把大家带上不归路。”鲁挺冷笑道:“我究竟贪图什么?”
德兴方丈道:“当然是权力,他娘的该死的权力!好好的一个人,变得像一个疯子一样。”莲花道长道:“如果你实在等不及,我们可以考虑提前退隐,把位子让给你。”苏云松道:“大家有不同的想法,很是正常不过,大家可以坐下来慢慢谈,总有皆大欢喜的时候,但是你不应该与魔教暗通款曲,煽动大家作乱。”德兴方丈道:“你想通过分裂武林盟,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好意思,这条路你行不通。”莲花道长伸出手掌,做了个杀头的动作,咬牙切齿道:“谁想分裂武林盟,贫道第一个砍他的脑壳!”
苏云松道:“我们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