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人要做对华山派不利的事?”
余冰影脸红了一红,道:“他们想做对我们不利的事。”叶枫眼睛忽地发亮,似乎看到希望。敢情是那些武林盟中人借贺喜之名,想要劫持他和余冰影,他正愁没有怎样躲过今晚的机会。道:“他们是谁?”余冰影道:“就是我们的师弟师妹。别看他们平时大师兄叫得甜蜜如糖,心里可坏着呢。”叶枫大失所望,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们?”余冰影见他蠢得不可理喻,抬起左脚,狠狠踩在他脚背上,道:“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糊涂?”
叶枫叫苦连天,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余冰影道:“万一他们钻到床底,躲在墙根下,偷听我们在……在房内……的事,以后逢人就说,教我们怎么做人?”说到此处,脸上罩了一层红晕,纵使两人已是夫妻,仍然害羞无比,头都不敢抬起。叶枫道:“小心行得万年船,你做得对。”拿起那包铃铛,推开窗户,跳了出去,余冰影一怔,问道:“你……你……去哪里?”叶枫回头笑道:“万一他们躲在屋顶上呢?倘若他们头脑一热,揭开瓦片,我们岂非毫无秘密?”
余冰影跺脚叫道:“这些千……不识好歹的家伙,你一定要布置妥当,免得被他们钻了空子。”她本想说千刀万剐,又想今天大喜日子,不宜说不吉利的话,急忙改口。她又不敢和叶枫一起去,万一那些人趁机潜入房中,岂非后患无穷?好不容易和心爱的人进了洞房,却又要担心隔墙有耳,暗处有窥视的人。美妙的夜晚,反而跌宕起伏,提心吊胆,余冰影气愤不已,一掌一掌拍打着床沿。
叶枫轻轻跃上屋顶,上面覆盖着厚厚积雪,望去白茫茫一片,大雪纷飞,朔风怒号,透骨奇寒,连只鸟雀都不愿出来。更甭说会有人一动不动,趴在屋顶一个晩上。这天气实在不适合偷窥,余冰影也不知听谁的蛊惑,居然疑神疑鬼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叶枫乘势倒在柔软的雪上,四肢摊开,望着不断落下,在笑,苦笑。别的新郎可能在怨怪新婚之夜还没做什么,便一眨眼过去了,哪似他却嫌夜太长太长?
他躺了片刻,爬了起来,慢腾腾地布置着铃铛。耳朵却竖了起来,渴望庙祝养的几只报晓鸡突然放声鸣叫。他从未像今晚一样觉得夜特别的漫长,难熬,期待着快点天亮。可是除了肆虐天地的风雪声,压根就没有听到鸡叫声,好像老天爷也诚心和他过不去似的。他总不能一晩上呆在屋顶,无可奈何,正要下去,忽然之间,两只眼睛瞪得滚圆,直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寒意,自后背直冲上来。
原来他身在高处,见得大殿中东方一鹤突然发难,出手如电,将众人一一点倒在地。众人似待宰牛羊,绝无还手反击之力。东方一鹤双手叉腰,看着殿中横七竖八的人,脸上带着诡谲的笑意,远远望去,竟然说不出的可怖。叶枫只觉得手脚冰冷,全身颤抖,心想:“原来他在骗我,他从来就没打算放过他们,我也是华山派的人,把我也杀了吧!”悄无声息纵了下来,蹑手蹑脚向大殿行去。
走了几步,猛地见到倚靠在角落,从周仓手中换下的青龙偃月刀,叶枫提在手中,腰身下沉,准备掷了出去。就在此时,东方一鹤蓦然回头,哈哈大笑道:“新人送进房,媒人踢过墙,难道你连我也不放过么?”叶枫大吃一惊,大刀堕地,退了几步,勉强露出笑容,道:“我……我……没有……”东方一鹤笑道:“我点了他们的穴道,你和弟妹便可以毫无顾忌,哪怕拆散了床,喊破了嗓子,也不必担心会有别人听见。”
叶枫哭笑不得,道:“你……你……”东方一鹤道:“魔教长老又不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祗,他也是很接地气,为他人着想的凡夫俗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接下来要靠你自己了。”反手点了自己身上几处穴道,缓缓倒了下去,脸上笑容满面,好像做了件可以吹一辈子的得意之事。叶枫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