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声若蚊蚋,道:“人家不是肉麻,是要你在乎我,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声音低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得见。余冰影道:“第四条你不许骂我,更不许欺负我,倘若有人要欺负我,你一定要毫不犹豫站出来保护我。”叶枫苦笑道:“我无缘无故欺负你做甚?人家要欺负你,我当然会挺身而出。”说话之时,眼前忍不住又出现了那张俏丽动人的面孔,这句话是说给已经不知身在何地的她听的吗?今生今世还有再见的机会么?若是相见,她是否成了他人的妻子?他人的母亲?
那新郎拍手笑道:“总算听到了句人话。”那新娘喜极而泣,更咽着道:“这……这才是有担当的男人!”余冰影脸若寒霜,冷冷道:“第五条,不许再用‘蠢女人,不要脸,贱货’等等侮辱人的话来代替我的名字,那会显得你没有涵养,你必须用‘我的小心肝,乖宝宝,亲不够、爱不够的好老婆’来代替,并且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以表示你对我的真心。”新娘“哎哟”一声,道:“真是羞死人了。”一双眼睛却盯着叶枫,在等他答覆。
叶枫更加窘迫,急忙转过头去。岂知他一转头来,便看到一双妙目定定凝视着他,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叶枫一阵心塞,不再移开。余冰影道:“她……她……的肚子也大了……原来你们才是真爱,是我自作多情,祝你们幸福!”跺了跺脚,便要往山下冲去。余观涛身形一晃,抢上几步,横在她身前,左手探出,按住她的肩头,喝道:“哪里去?”余冰影半身酸麻,唯有呆立不动,泪水一滴滴流了出来。
余观涛冷笑道:“难道你搞不定一个丑姑娘?”右手食指塞入口中,牙齿一咬,鲜血迸溅。余冰影不知他做甚,心下打鼓,极是害怕。余观涛牵过她的手,在他流血的指头上一抹,余冰影还未明白过来,已被余观涛握住手腕,沾血的指头按在那张纸下首的空白处,留下一个殷红的指印。余观涛笑道:“只要动一动脑子,事情岂非有了转机?光哭又能做甚?你昔日的泼辣干脆到哪里去了?”
那新娘怔了怔,道:“这是我的东西,还给我,还给我……”哭着便来抢余冰影手中的纸张。余观涛冷冷道:“枫儿风度翩翩,英雄豪杰,放眼天下,也只有我家影儿配得上他,你一个丑八怪痴心妄想,难道你心中没数么?”跺了跺右脚。那新娘登时似被皮鞭抽在脚踝,站立不稳,翻了个筋斗。好在地上积雪甚厚,犹如落在一堆棉絮中,毫无损伤。那新郎叫道:“可是她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
余观涛瞧了那兀自哭泣的新娘,冷冷道:“若是你们缺钱花,不妨直说,何必要用下作的手段?你明明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当大家都是瞎子么?”余冰影一脸疑惑,奇道:“爹,你……你……是怎么看出她是……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杨洁大喝道:“影儿,不该问的别问!”那新娘盯着东方一鹤,道:“爷爷,你为什么不替我说话?你是知道真相的。”余冰影与余观涛不禁同时凝视着他,神色紧张,胸口起伏不定。
东方一鹤叹了口气,道:“傻丫头,难道你自己真的不知十月怀胎?”那新娘眼睛渐渐黯淡下来,道:“我根本就没有怀孕?”东方一鹤笑了笑,忽然迈步上前,冲到一人身前,那人不知东方一鹤要做甚,又知道逃避不了,只觉得全身寒毛根根竖起,一颗心几乎停止跳动。东方一鹤道:“不用怕!”伸出双手,搂住那人所乘马匹的颈脖,凑上嘴去,“啵啵啵”亲了好几口。众人相互注视,惊诧不已,心中皆是一个念头:“魔教妖人,果然不可理喻,邪气十足。”
那马无缘无故受到骚扰,焦躁起来,猛地扭动身躯,鞍背上那人猝不及防,跃了下来,仰面朝天。东方一鹤笑道:“照你的想法,我现在亲了它,它是不是也要怀上我的宝宝?”余观涛哈哈一笑,道:“妙哉,妙哉!”余冰影心中一块石头落了下来,展颜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