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胜重负,扑到在地。田彪道:“那几个杂种也配做土匪强盗?我岂非成了神通广大的如来佛祖?”
缪宗棠摆动双手,惶惶不安道:“他们凶恶得紧,杀羊宰牛平常事,常拿鸡心鸭肝来做醒酒汤,前几天他们就无缘无故弄瞎了小人的眼睛,狼心狗肺的狗男女,迟早要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叶枫听得极是刺耳,暗道:“这不是绕着弯子来骂我和阿绣么?”田彪不愿听他啰哩啰嗦,道:“大爷肚子饿了,给我弄点好吃的。”缪宗棠应道:“是,是。”步履蹒跚,往左边的厨房走去。
田彪从怀里取出金创药,敷在身上各处伤口,破口大骂道:“那对莫名其妙的狗男女,老子骂华山派叛徒叶枫,关他们鸟事?居然和老子无缘无故拼命。”叶枫不由心头一热,泪水夺眶而出,他当然知道田彪所说的狗男女是谁,他们本来有伤在身,况且田彪已经伤成这样,他们又能好到哪里去?田彪跺脚叫道:“我偏要骂叶枫,他娘的,缩头乌龟,千万别撞在我手上,否则我教他人头落地。”
叶枫担心岳冲和青青的安危,心如乱麻,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一只脚已经踩入厨房的缪宗棠,陡然间听到叶枫的名字,身子突地一震,扶住门框的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暴露,但随即恢复了平静,佝偻着腰,走了进去,接着传出菜刀剁肉,锅铲翻动之声。田彪兀自怒骂不断。叶枫心情渐渐平复,握紧手中的长剑,这一刻他真正明白一身的武功,以及这把剑存在的意义,既是让更多的人不受伤害,又是不能让朋友的血白流。
须臾之间,缪宗棠便端出一大盘肉,一大碗白米饭来,低声下气道:“大……大爷,只有咸肉米饭,你就将就着点吃吧。”田彪肚子饿极,端起饭菜便吃,岂知吃了几口,忽然哇的一声,呕吐出来,眼珠子瞪得滚圆,尖声叫道:“这……这……是什么?”只见他筷子赫然挟着一节人的手指,缪宗棠茫然道:“我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田彪筷子往碗里翻来翻去,又叫了起来,怒道:“这……这……不是人的耳朵,鼻子么?”咣当一声,饭菜倾倒地上,大吐特吐。
缪宗棠阴恻恻的笑道:“你说的一点都不错,你吃的就是人肉。”田彪怒道:“你……你……你是什么人?”缪宗棠挺胸昂头,腰杆伸得笔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他踩在脚下,哈哈大笑道:“我是世界的皇帝,能死在我的手上,算是你天大的福气!”田彪冷笑道:“你莫非疯了?你有什么能力?你不仅眼睛瞎了,连心都找不到方向了。”无声无息地提起快刀,意欲直劈而下。缪宗棠道:“我本事大得很呢,我伸一根手指,就可以把你推下地狱。”